看着对面全是由年轻人组成的队伍,不知为什么,段荣祖忽然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自己,那时的自己和眼前的这些年轻人一样,一样的朝气蓬勃,怀揣着梦想,告别故乡仗剑天涯,虽然颠沛流离但是过的很快乐!如今的自已虽然掌握一方大权,生杀予夺唯我独尊,看似风光无限,只是每当午夜梦醒时,心中总有说不出的孤独寂寞!没来由的,段荣祖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惆怅!

    双方站定,见对方阻路不让,叶恒便主动上前,双手一拱,十分客气地说道:“金玉山的朋友,我们是来自丰忻州祥云庄的护卫,路经贵地,还望行个方便!”

    山中王不说话,别人虽然心里有话想说,但也不敢插嘴。如今极少下山的大当家段荣祖亲临,还轮不到其他人说话,所有主意自然要大当家的来拿。

    段荣祖注视着叶恒,上下仔细打量,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且含有磁性:“小子,贼不空手,匪不空走,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为了你们,老子出动了五百多人,劳师动众的,就为了你一句行个方便就放你们过去,怕是说不过去吧?就是我想放你们过去,我手下的一帮兄弟怕是也不会答应吧?”

    “大当家说的对!”

    “不答应!不答应!”

    段荣祖背后的一众山匪立即乱哄哄的吵闹起来。

    叶恒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说几句客气话就能过去,代价是一定要付的,如果付出一些财物就能顺利通过金玉山的话,那是最好不过,所以,叶恒说道:“这个我当然懂,只是不知道这金玉山中,你说话算不算得数?”

    “哈哈哈,小子,如果在这六百里金玉山脉我段荣祖说的话都不算数,那就是皇帝老子来了说话也等于放屁!”山中王狂傲的笑道。

    叶恒听得‘段荣祖’三字,顿时色变,再次拱手道:“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山中王,二十三山寨总瓢把子,久抑久抑,失敬失敬!”

    俗话说伸

    手不打笑脸人,叶恒如此客气,段荣祖自然也不好发作,但毕竟山中王是出来打劫的,不是和祥云庄攀交情的,所以,段荣祖大手一摆,直奔主题说道:“好说!小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就别来这些虚的啦!那些绕来绕去的黑话老子也懒得跟你讲,如今你既然要过我这金玉山,不留下些东西,肯定是不行的!实话跟你说吧,老子看上你这些马了,把所有马都留下,放你们走,识相的乖乖下马走人,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

    没想到山中王说话这么直接,变脸也这么快!叶恒身后的众人立时怒目而视,显然不会按段荣祖的意思去做。不过叶恒却没有动怒,继而说道:“段当家的胃口不小,一张嘴就要了我们的全部家当!如果这些马都留在这里,我们也不用过山了,直接转头回去即可,不知大当家的可否通融?”

    听到叶恒的话,段荣祖身旁的一位黑脸虬须的大汉不干了,一声大喝,怒吼道:“哪里来的小子这么不懂事,大当家要你怎样你便怎样,哪里这么多废话?只是要你马匹又不要你性命,还不快快照做,再嗦让你脑袋搬家!”

    对方有人竟敢当面骂叶恒,第六小队的队长徐良立时不干,双锤猛地一撞,轰隆隆地一声声震耳膜,大喝道:“好你个黑狗熊,想要我大哥脑袋搬家,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有种的出来和小爷大战三百回合,小爷一定打的你哭爷喊娘,就是你爹妈来了也认不出你!”刚说完,不待向叶恒请战,徐良便打马冲出队伍。

    金玉山众土匪一看对方不仅不认怂,竟然还胆敢公开叫板,抢先挑战,个个立时傻了眼!向来都是土匪主动出击,被打劫者仓皇应战,哪里见过被打劫者主动冲击土匪的?这不是裸的挑衅,不把我们土匪放在眼里吗?这简直就是对我们的藐视,对我们职业的不尊重!

    黑脸虬须大汉本就是暴躁之人,哪经的起如此挑拨,当下哇呀呀一声大吼,喝道:“黑小子,气死俺也,大爷这就来会会你,看棒!”大汉怪叫着冲出队伍,同时举起自己的兵器杀了过来!大汉使一把超大型狼牙棒,狼牙棒本就是重兵器,非身薄力单之人可用,可大汉的狼牙棒比起正常的狼牙棒更为威猛,个头足足大了一倍,单看所用兵器就可判断此人定然天生神力,显然亦是一员猛将!

    叶恒与段荣祖不约而同的都想摸摸对方的底细,各自对自己麾下出战的人员都有信心,所以并不出言阻拦,这样祥云护卫团的第三队与金玉山土匪的第一战正式开战。

    要说这黑脸虬须大汉在金玉山中的确十分了得,名为马盖,是段荣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别看只是高级武师,但力大无比,勇猛非常,等闲初入武豪阶的强者都不是其对手,因此让他打头一阵确也合适。再看对战之人虽然身材亦很魁梧,但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者年纪不大,按年纪而论,想来修为应该不会太高,所以这一战段荣祖很放心,面带微笑的看着二人在场下战到一起。

    段荣祖如此认为,那马盖心里亦是如此想法,心中想着及早将对方打落马下,不由的双臂贯注灵力,狼山棒带着呼呼风声砸向徐良!看这声势,如若被砸实了,别说是脑袋,就是整个人在这一棒之下也将变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