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透进窗户,钟一宁醒来时,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时不时的纸质翻页声。

    她想看看是谁,但伤口太疼,头太晕,稍微动一下天旋地转,不得已继续闭上眼睛缓解。

    戎礼合上资料从沙发里站起身,抬脚走去床边:“醒了?”

    废话。

    难不成是诈尸。

    钟一宁睁眼,盯了他半晌,像是才认出这人,想起刚刚的腹诽,微微羞赧,张嘴却什么都没说成。

    最后“嗯”一声。

    戎礼拧开保温杯:“你认识我,我听见你喊了我的姓。”

    钟一宁喉咙很干,吞咽难受,虚弱地说:“教授经常提起你,我在表白墙上也看过你。”

    戎礼一愣。

    拿棉签蘸水给她润嘴唇。

    钟一宁:“谢谢。”

    戎礼目光落她脸上。

    伤口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羸弱,五官皱一块儿。

    饶是表情疼得如此狰狞,也依旧是好看的。

    这会儿回想起自己被捅刀子的初衷,钟一宁后怕地问:“那人……”

    戎礼淡淡:“抓走了。”

    钟一宁其实更想问那人是不是你惹的仇家,考虑自己和他不太熟,便把这问题咽了回去。

    “为什么要给我挡刀?”他目光不曾从她脸上移开。

    “啊,这个……”钟一宁不太好意思,心说我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