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五年的春天到来之际,合众国的北方居民明显的感觉到,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更晚一些,这和德克萨斯温暖宜人的春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在渗人的凉风当中,同样伴随着激荡的爱国主义。

    联邦和各级政府的竭尽全力的让民众明白,现在的经济萧条并不是我军无能,而是英军太狡猾,而我们合众国的可怜朋友,同属美洲的亲密伙伴委内瑞拉,现在则则受到了欧洲帝国主义的欺凌。

    这和经济萧条有什么关系,这个关系可大了,大英帝国一旦深深扎入到了拉丁美洲,合众国的商品和商业机会,将会再也没有南下的可能。所有的美国制造都会变成内部消化,合众国自然也会变成一个弱小的国家。

    而合众国眼中的成功人士,也纷纷表示一旦失去了广袤的美洲市场,亲密的下半球伙伴,经济萧条可能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在大是大非面前,地无分南北,大家都是合众国的成员。虽然平时大家也要区分杨基人和迪克西人,可在这个时候,各方的利益是一致的。

    谢菲尔德从阿灵顿上车,转到达拉斯便南下奥斯丁,继续自己已经为数不多的学业。中间本想去一趟哈布斯堡,看看家里运营的枪械制造厂如何,但想想还是作罢。

    也不知道是谁规划的家族企业,在谢菲尔德的眼中,只能从这种布局当中看出来一个词汇,贪婪,从奥斯丁到休斯顿,再到圣安东尼奥,在大本营设在达拉斯和沃斯堡中间的阿灵顿,老佛爷看来已经成功集齐了德州篮球三强。

    这种布局不出意外,应该是他被时空管理局煽动蝴蝶效应干掉的祖父杰作,看到哪好哪出名就要先站住脚,完全不考虑当地的资源配比。

    一路上的旅程波澜不惊,谢菲尔德也不是一身臭毛病的人,对身边跟着一群保护继承人的保镖也很配合,毕竟他是个有礼貌的人,对这些父辈战死沙场,被家里收留养大的私人力量充满了敬意。

    就是有时候想想,这样养活孤儿长大为自己服务的手段,历史知名人物好像只有一个人这么干过,身兼契卡和苏联孤儿救助的一把手,捷尔任斯基。

    德克萨斯大学是一个统称,在达拉斯、阿灵顿和奥斯丁很多城市都有分校,谢菲尔德实际上完全可以在阿灵顿上学,之所以去奥斯丁上学,这完全是因为,那是德克萨斯的首府。德克萨斯的政治机构都在那里,这个地位可非同一般。

    作为本州的地头蛇,谢菲尔德在哪上学这件事上根本就别无选择,因为圈子就在那。尤其是合众国,企业家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代言人存在。

    “英国人真是欺人太甚,在全世界横行霸道,现在又想要遏制合众国,真是恨不得立刻参军,给他们一个厉害。”

    “他们就是想要封锁我们,其实就是奔着合众国来的,现在报纸上都在说经济萧条,不少人都传言,这是英国人发起了资本攻击。”

    相隔不远的座位上,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帝国主义进行了血泪控诉。

    “真是吃饭拉肚子都能怪英国人身上,不过想想也没错。”谢菲尔德掏出怀表,计算着到站的时间,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朴素的合众国人民表达爱国情感。

    “少爷,要不要我去和他们说说?”见到谢菲尔德频频看表,正对着的保镖还以为声音太大打扰了谢菲尔德闭目养神。

    “那倒不需要!”谢菲尔德示意没事,有些人胡吹大话是因为想要吸引众人的注意,而有些人只是天生如此喜欢讨论时政,至于斜对面全情投入的两个男人不属于以上类型,他们两个就是非常单纯的蠢而已。

    怪英国就对了,不怪英国,难道告诉他们国内经济现在不好,是因为南北双方的顶层人物在沆瀣一气?

    奥斯丁是德克萨斯的首府,以孤星共和国的建立者奥斯丁命名,是整个德克萨斯毫无疑问的政治中心,自然德克萨斯奥斯丁分校的学生,招收也奔着精益求精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