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部的起诉纯粹是没有理由的,我们必须要说明,杜邦公司没有涉及到不正当的竞争,而且受到了很多媒体的同情。”杜邦公司的律师如是说道,“恰恰相反,最近这一个声名卓著的公司,受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不论是明面上还是暗中……”

    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谢菲尔德搂着佐藤希子的肩膀低声道,“没有想到杜邦家族还有粪里淘金的本事,真是失敬了。”

    能在山呼海啸一般的舆论攻讦当中,寻找到一些对本公司的舆论支持,哪怕就是用话术套路民意调查也是不容易的,说粪里淘金一点也不过分。

    不过么,律师一定要具备睁眼说瞎话的基本素质,杜邦家族的辩护律师一开口就是老江湖了,专业素养绝对过硬。

    和带来的伴侣窃窃私语,和此时神圣的氛围格格不入,这一幕又落在了皮埃尔杜邦的眼中,可给他气坏了。奴隶主也气坏了,你现在面临着司法部的起诉,总是看我干什么?看我能解决问题么,当然不看也解决不了,可起码有个态度不行么。

    要不说杜邦家族现在怎么会陷入危机当中呢,光是这个态度问题,就已经有了藐视法庭的苗头,要是换成苏联体系的国家当中,态度不够良好,肯定是从重从快的待遇。合众国这边虽然没有这么讲究,却也容易给法官留下不好的印象。

    皮埃尔杜邦没有当场找谢菲尔德的麻烦,已经算是很有涵养了,他清楚的知道麻烦的源头在那里,甚至对方竟然来到了最高法院看热闹,是可忍孰不可忍。

    最高法院门前刚刚的一幕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一场诉是对方早已经准备好的陷阱,连代表司法部出现的康斯坦丁诺维奇,都是对方的老熟人。

    在不知道被第几次偷看之后,谢菲尔德直接搂住了佐藤希子的脖子,在皮埃尔杜邦砖头的时候,让女孩的红唇对着自己的脸蛋亲了一口,抖了抖眉毛,伸出手指指向康斯坦丁诺维奇的位置,样子满是挑衅。

    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谢菲尔德满是挑衅的看着对方,比政治环境,现在是民主党的天下,比公司规模,联合公司的实力远在杜邦联合体之上。

    一般情况下,如果两个政治力量起了冲突,而且这个冲突是由其中一方直接挑起的,那么在选择调停人的时候。一般站出来说和地,就应该是所谓中间派系内有足够分量的人。

    巧了,合众国并不是多党派国家,而是实际上的两党制国家,事实上的两党制国家,从常理上来说就不存在强大的中坚力量。左的更左,右的更右倒是非常常见。

    美利坚自有国情在此,哪有什么具有力量的中间人,能够调节两个公司的矛盾。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就注定了这一天会出现,只不过坐在被告席的并不一定是谁。

    如果客观一点的话,对于今天的一切,谢菲尔德站在中立者的角度,肯定觉得安娜贝尔小题大做,上了战场子弹有不长眼睛,怎么会认识你丈夫是谁?

    可谁能面对两百吨黄金客观的起来呢,就算是老佛爷让他把现任总统干掉,优秀而且听话的继承人也会毫无保留的去做。

    面对义正辞严的助理司法部长,杜邦家族的辩护律师还是无可避免的落入了下风。这都在谢菲尔德的预料当中,从皮埃尔杜邦紧皱的眉头和光洁的额头对比就知道,见过大风大浪的皮埃尔杜邦觉得事情非常难办。

    在出示了特拉华州以会的文件和人证之后,事情基本上已经演变成了走过场,只是没有当庭宣判而已,在九官落锤之后,空辩双方和众多的旁听者走出法庭,谢菲尔德和康斯坦丁诺维奇并肩而行,神色轻松的道,“感觉有多少把握?”

    “基本上杜邦联合体是肯定被拆解了,而关于之前联合公司被特拉华州法院起诉的事情,我们会进行调查的,确定了州法院受到了操控。做出的判决自然就不会成立,事情还没完,关于一批涉及的公务员自然也是要抓起来判决。”康斯坦丁诺维奇轻声回答道,“这下你高兴了?”

    “那些本应该维护政府权威的公务员竟然这样,真是令人大吃一惊。”谢菲尔德不咸不淡的评价了一句,话锋一转提议道,“其实对于这些在地方州根深蒂固的公务员,应该采取异地关押的方式,不然可能会出问题。”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好了,你又没有像是卡特一样做律师,说话怎么总留半截?”康斯坦丁诺维奇笑骂了一声道,“我们还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