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出来一个历史上不知名的人物就是这样,根本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像是阿尔顿帕克尔这种历史上的政治素人,一切都是未知的,自然也包括健康问题。

    “这真是令人悲伤的消息。”谢菲尔德的脑子十分混乱,瞬间就想过一系列的后果。中风这种病是无法预测的疾病,它可以有第一次,也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但一次比一次严重是肯定的,如果出现第二次中风,就可以断定无法履行总统职责了。问题说都不知道,第二次中风什么时候来,还会不会来。

    比如年轻时候的勃列日涅夫,就是一个身材魁梧,风华正茂的美男子。两次中风之后身体情况急转直下,甚至到了作报告的时候,人们都听不清楚他说什么的地步。

    阿尔顿帕克尔现在就已经出现了语言障碍,如果真的出现了第二次中风,情况也一定会变得非常严重,那么第二顺位的副总统,可以不可以代理总统的职责呢?

    威廉布莱恩?一想到这个人,谢菲尔德脑袋都大了一圈,万一阿尔顿帕克尔有个三长两短,这不就是威廉麦金莱和西奥多罗斯福的剧本么?副总统临危受命,对着大企业大杀特杀?这种总统是所有人都不会喜欢的。

    恰好,威廉布莱恩平时的神态其实和西奥多罗斯福惊人的相似,几乎是民主党内的罗斯福总统,好不容易提前布局把罗斯福熬到时间下场,再开启第二轮?

    “哎,这可怎么办才好?”咖啡已经见底,谢菲尔德的愁容却有增无减,对着康斯坦丁诺维奇问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还有就是副总统先生知道这件事么?”

    “看你说的什么话,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的部长奥尔尼先生也知道。当然共和党那边就不清楚了,但是我猜测,他们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康斯坦丁诺维奇苦笑着道,“我知道你的担心,怕出现哈里森总统的事情。”

    谢菲尔德点头,承认了这种担心,威廉-亨利-哈里森是辉格党人,合众国第九任总统!做总统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先是受凉,后转成肺炎,怎么都没治好,最后病逝。

    担心阿尔顿帕克尔总统的安危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担心现在的副总统威廉布莱恩,至于总统的医生是不是医术高超,谢菲尔德更是连问都没有问。

    中风这种病谢菲尔德只见过第一次中风不严重的,至于非常严重却恢复成正常人的例子,奴隶主还比较年轻,从来都没有亲眼所见过。只要出现了中风的后遗症,就不可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谢谢你,我的朋友,你提供了一个让我补救的机会。”谢菲尔德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这是哪的话,我也是德克萨斯人。”康斯坦丁诺维奇微微摇头道,“不过就内阁现在的情况来说,还是支持马德罗的人数更多一些,毕竟纯粹的庄园经济是一个巨大的麻烦,我们的邻国充满了没有土地的农民,可能会激发越界的心里。”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西南各州已经加强了防范,一些部长可能认为马德罗主政对墨西哥是好事,从正常情况来讲是这样的。可是他们考虑过墨西哥的大庄园主和天主教派了没有,不会以为马德罗回到墨西哥城振臂一呼就达成目的了吧?”谢菲尔德嘴角翘起,对这种最顺利的设想嗤之以鼻,“你想如果不拿出来足够的利益交换,他们会主动把自己的利益送出来,把土地分给没有土地的农民?”

    这就不用拿中国举例子了,相似的例子有的是,南北战争的经济模式冲突,远远超过什么黑人不黑人的问题,合众国的经济冲突,还远不如今天的墨西哥,最终不是也打起来了。

    从康斯坦丁诺维奇的口中,谢菲尔德知道现在的内阁还是主张支持马德罗的人数多一些。合众国也是有内阁的,宪法并没有规定内阁的必然存在,不过,从华盛顿开始,历届总统都设立内阁辅助其行使行政权。所以内阁就成了一个常态存在。不过,从法理上说,联邦总统是美国的中央政府、行政部门,而内阁不过是总统的辅助结构和下属,没有宪法上的独立地位和法人代表权。

    这种没有法律保障但实际上存在的内阁,谢菲尔德还真没觉得它和军机处有什么区别。其实总统可以让内阁之内的各种部长随时滚蛋,就看总统是不是想要这么做了。

    互相告别,谢菲尔德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阿尔顿帕克尔中风这件事,为未来蒙上了一层只有奴隶主能看见的阴影。甚至他自己都有一种后悔的感觉,还不如不着急上火的非要把阿尔顿帕克尔推到总统的位置上,再忍四年按照历史让威尔逊做总统,今天就不用为此担忧了。

    可要是按照历史来,威尔逊做总统的时候世界大战已经爆发,谢菲尔德无法在那种外部环境当中对杜邦家族怎么样。可要是放过杜邦家族一马,世界大战结束之后,联合公司就永失去了瓦解这个敌人的时间。

    世界大战对杜邦家族的壮大是决定性的,这个风险谢菲尔德也不想担待。于是就成了现在进退两难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