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谢菲尔德用脖子夹住电话,懒洋洋的道,“其实这件事不需要太着急,等到国务卿离开巴黎在说也是可以的,毕竟我的目的和国家并不一致。”

    谢菲尔德翘着二郎腿,一副资产阶级的丑恶嘴脸,把合众国和自己分得非常开。实际上他希望发表的文章,从行文上说甚至可以说是谄媚,专门照着法兰西人民的高点拍马屁,这要是后世发达的网络社会,上纲上线一点都涉嫌辱美。

    不过十九世纪合众国的屁民,没几个人能够来欧洲游玩,他并不担心这一点。但是出于给民主党政府一个面子,加上合众国因为委内瑞拉和大英较劲的时机,还是等国务卿离开巴黎出访下一个国家比较好。

    当然这个时代的法国拍拍马屁也无所谓,法国人值得吹捧,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法国人对德国的复仇情绪开始高涨,这当然不是嘴炮爱国,而是付之于实际行动。

    可以说威廉二世时期的德意志帝国,那是毫无疑问的世界陆地之王。作为西线抵挡德军主力的法队,也绝对称得上是血战到底。

    不过这种血战到底也出现了非常明显的后遗症,不但死亡伤残了五百万人口,还直接把响当当的高利贷帝国主义打破产,到了二战时期,法国已经不想再来一次惨胜了。

    只有疼过才知道反思,现在的法国肯定感受不到这一点,在国务卿一行人去帝俄寻求支持之后,费加罗报头版头条,终于刊登了一个署名为山姆的美国人,对法国和法国人民的认识,先是回忆了合众国和法兰西的传统友好关系,对合众国当初落井下石的过程一笔带过。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能让英国不在傲慢,那只有法国才能做到。”

    “路易十六才是真正的合众国之父,没有国王陛下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合众国。”

    安娜阅读着费加罗报头版头条的报道,作为费加罗报的忠实支持者,她自然是知道这家报纸的文风,怎么忽然出现了这么一篇报道。

    这篇报道里面的谄媚之词,自然是出自于谢菲尔德,能用上美国国父的梗还能有别人?况且他也没说错,法国本身就在独立战争当中出了大力,还不让说了?事实如此嘛!

    至于一个权威报纸,出现这么一篇报道,那多简单,收钱了!五千金法郎呢,要知道这个年代金法郎的价值并不比英镑差,为国际结算中常用的重要货币之一。许多国际组织和国际公约也采用法郎作为标准货币。万国邮政联盟成立时,在邮政公约中规定使用法郎制定统一的国际邮政资费,结算会员国之间邮政帐务。

    真以为高利贷帝国主义只是为了嘲讽法兰西的么?能用英镑的地方都能用法郎。英法互相之间都算是用的最少的。

    一看谢菲尔德频频点头的神态,安娜放下报纸问道,“你好像一点都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说得多好啊!”谢菲尔德面露惊讶的道,“我认为伟大的法兰西完全可以承担这样的赞誉,而且这是事实。”

    “我本以为,你这样的人,会觉得报道不妥。”安娜期期艾艾的开口道,“毕竟这上面把美国写的太不堪一击了,你又是美国公民。”

    “想多了,我不是那种俗人。”谢菲尔德咧嘴一笑哼哼道,“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能够让谢菲尔德家无法拒绝的价钱,卖国也不是不行。”

    反正谢菲尔德家当初都是大英帝国的代理人,还是主动去做的,只要有利益在舔舔法兰西人也没什么,至于合众国的爱国志士怎么想,那关他屁事,那些屁民都没几个能出国的。再者说了,谁知道这是他涉嫌辱美?

    有证据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抨击合众国政府都是可以的,但不能骂他。这有着完全不同的后果,联邦政府不会主动去对一个屁民做什么,他可不一定。

    最近可能是老头子这辈子最为勤奋的时刻,除了忙活授权专利的事情,还在办理法兰西对合众国的投资,而且看起来完全是行家,和一众巴黎的金融家、银行家关系很好,似乎以前就弄过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