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意却觉得饮食生意的现金流很充足,只要把食铺开起来,二十两银子很容易回本。

    她又磨了赵如茵两日,“今日便是那主人家挂牌的最后一日了,若是今日不去找牙人签契子,明日就不是这个价了。”

    赵如茵见她固执起来,日思夜想都是这件事,到底松了口,划拉划拉箱子底凑了二十两银子出来,“这是我们家现下所有的银钱了,若是月底铺子开不了张,咱们一家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赵如意在牙人那里,约了主家胡大签契,一手交钱,一手签字按手印,她看着双方的红手印按在了契纸上,松了口气。

    胡大一脸肉痛,“若不是急着用钱,咱们家也不把铺子租赁的这个价格,明年续租可不能是这个价格了,要了我老命了。”

    契纸有三份,赵如意一份,胡大留了一份,还有一份要去官衙备案。

    周十二领着赵如意和胡大去备案,可是半路有人拦住了胡大,说家里有急事,只好约了个改日去备案的时间。

    她拿了契纸之后,开始着手装饰的事情,室内本就是开食铺的,桌椅板凳虽然有些旧了,但也十分方便,重新摆设用不了几个银钱,她从周十二那里拿了钥匙,请了泥瓦工把里面的墙壁重新粉刷一边,这样收拾了,过个十天就可以开张。

    赵如意设想的如此美好,但现实的打击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她还从周十二那里打听着什么时候跟胡大去官衙把契纸备案,谁成想粉刷墙壁的工人第二天就气呼呼地来找她,“赵娘子,你这间铺子我只算了你一个工,包工包料的价钱,你去打听打听,还有比我老刘更公道的,为什么还要请第二波人来收拾墙壁,是信不过我老刘的手艺吗?”

    赵如意觉得奇怪,“刘叔,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只找了你一拨人呀,收拾墙壁我犯不着又找别的人干同样的活,是不是弄错了。”

    老刘见她否认,心里的气消下去不少,“那你去看看吧,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也拿了家什在铺子里做工。”

    赵如意听了,想去铺子里弄个明白,到了却发现已经有人站在那里,她并不认识。

    赵如意问道,“小哥,你是哪里的人呢?我们正在装修铺子,你看你们是不是走错了。”

    “这也是我要想问问这位娘子的,我家铺子正在装修,却突然多出来一些装修的工人,并不是我家请的。”站在对面的年轻人说道。

    赵如意退出去,仔细看了看沿街楼这间门店,这明明就是自己签下的铺子。白纸黑字红手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站在对面的年轻人看起来比赵如意大不了几岁,名字叫做贾青,赵如意和贾青互报了姓名,贾青说道,“赵娘子,这铺子是我三日前新签的契约,租期两年。我这才刚要修饰一番,然后开店。今天他们跟我说有另一拨人在店里刷墙,但我并不知情。”

    “我正好是端午节那天,也就是两日之前签的契约,也是租了这间铺子,贾少爷,你是从哪里租的,找了谁做的中人?”

    “周氏牙行,店里有个叫周十二的。”

    两人觉得在这里争论,也争不出个什么头目,于是一同前往了周氏牙行。周氏牙行里,他们却没有找到周十二。店里有个三十岁左右的陌生人,不是上次他们来时见到的周十二,他说自己是周氏牙行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