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倒下,心里很是生气。

    是不是换个世界,江湖规矩都不一样了?连个手无寸铁的孩子都杀,这么丧心病狂的事,这么些人就干看着?

    动手的正是嵩山派兼五岳盟主左冷禅的四师弟费彬。他拿着盟主令看上去很得意,也很嚣张,哪怕杀了一个小孩子,也能牢牢地占据道德制高点,那张嘴就如同下水管道破裂般对着刘正风一顿喷。

    “刘师兄,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么?你非要同那魔教长老相交,又不肯透露他的行踪,谁知你是不是与魔教,与东方不败互相勾结,又设下了什么阴谋来戕害我等武林正道?”

    刘正风见幼子被杀,一双眼通红如血,手指骨咯咯作响,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听堂中一声嗤笑,有人悠然道:“连孩子都杀的人也好意思自称正道?这心狠手辣的劲儿,只怕连魔教都要自愧不如呢。”

    费彬眉毛一扬,朗声道:“是何人在说话,可敢上前与某对峙对峙?”

    星河正要上前,被林平之一把抓住袖子,她回头看了一眼,林平之唇抿成一线,走在星河身旁,与她站在一起,站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下。

    费彬极其带来的众多弟子一见星河,忍不住的面露惊艳之色,恍惚一瞬,费彬略侧过脸,拳头放唇边清咳一声,心中暗道:这妖女莫非会摄魂之术不成?怎么看她一眼便心如捶鼓躁动难安?

    心里这么寻思,到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敢看着林平之,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福威镖局的林少镖头,你们年纪小,尚不知江湖之险,除恶务尽的道理,我不与你等小辈计较,快些退开,免得日后落下个勾连魔教的名声。”

    “哦,原来说句公道话就这么容易牵扯上魔教啊,那魔教是你家的狗链子不成,你说勾连就勾连?莫非前辈是魔教的掌事,专门在江湖上替他们招新纳才的?”星河笑道:“别怪我说话直,毕竟我们小辈心思浅,一有事就忍不住瞎想。”

    “观前辈今日作派,想必是嫉恶如仇,恨毒了魔教中人吧,不瞒您说,我们前日还被魔教中人当街追杀呢,离刘府不足三条街,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我所言非虚,若非我等有些自保手段,只怕早就死了,那时候怎么不见前辈从天而降,打杀魔教。而刘正风前辈与魔教长老相交这等隐秘事前辈倒是耳聪目明。”

    “这真叫人怀疑,衡山派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盟主了,这么挖空心思地盯着人家。”

    星河这番话可谓诛心,且细思恐极。要知道嵩山派可离衡山远着呢,他左冷禅是怎么知道刘正风跟魔教相交的事?除非派人时时监视!

    那么就有意思了,到底是衡山派得罪了这位盟主还是他左冷禅在各派都有眼线?

    若是前者,还能说一句私人恩怨,若是后者……

    五岳剑派虽说是同气连枝,可自家门派莫名插进一根钉子实在膈应人,一时间,各门各派看费彬等人的眼神儿都不对了。

    他刘正风跟魔教不清不楚,各门各派嫉恶如仇者是有,但更多的还是吃瓜群众,但星河这几句话,生生把群众的瓜扔了,聚光灯一照,可没人肯当观众了。顿时大厅嘈杂,众人议论纷纷。

    “是啊,这等隐秘之事左盟主是如何得知的?”

    “莫非咱们身边都安了他左冷禅的眼线不成?”

    “也不能这么说,万一是刘师兄露出了什么端倪,恰巧被左盟主知晓了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