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修斯已然颓废的坐进了椅子里,他捂着脑门,半晌后还是忍着不耐开口了:“玫瑰穹顶里面缺一种花株,从戴洼运过来怎么也种不活。”

    “一种玫瑰而已,会有代替品的。”大魔导士宽慰他。

    “找不到代替品。”库修斯嗓音低沉的说,“那种玫瑰就只在戴洼的野外疯长,一移植却Si。”

    “要我帮忙吗?”大魔导士叹了一口气,像是在看一个任X的孩子:“其实只要您耐心点,有很多方法能轻易的让您的玫瑰开在您想要的地方了,任何地方。”他强调了一遍。

    库修斯默然,半晌后带着酒意笑了笑:“算了。我是真难受啊,潘德拉贡。”库修斯像多年前在办公室里请教老师一样开口,“当了王,就是把全天下的权柄都握在了手中,从此万事随心遂愿,可我现在为什么这么痛苦。你知道,事事不顺。”

    大魔导士注视着他,他知道他现在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我真的什么都拿到手了吗?我怎么感觉自己正在失去。”库修斯鲜有的动摇起来,他伸出自己的双手,在灯光下看看,然后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间书房中有杂乱的气息,唯独没有他想要的。

    他辨不清方向,想伸手抱一抱他的小nV巫。

    可他现在对自己的小nV巫最好的幻想,就是张开双臂拥抱了一头野兽。仅此而已。

    他的脆弱让大魔导士也严肃了起来,大魔导士走过来,直视他:“陛下!您在得到,所以必然要失去,一直握着母亲的手就握不了剑,一直m0着nV人的大腿就m0不了权杖。萝丝德阁下是您命定的妻子,她带来权势与土地却不与您分享权力,nV巫带来诅咒和欢愉却要和您同坐王座。”

    “这是命中注定。”大魔导士说,“您也许可以利用和对抗命运,但您无法背叛嘲弄它。”

    库修斯闻言,他困惑的抬起了头,看向了自己充满智慧,为他开疆拓土的左右手:“我是君王吗?”

    大魔导士点头。

    “可一个君王要人成为子民需要以身相许吗?”库修斯注视着大魔导士,“一个君王要人常伴左右就要靠强迫吗?”他苦笑了一声,酒JiNg让他变得更加本X毕露却也更加清醒。

    大魔导士暗暗心惊。他用了多少年教他冷静睿智,计较得失。可一个nV人一夕之间就能让他重新思虑作为。

    “我要作为君王,就一定要靠掀nV人的裙子吗?”库修斯到底问出了这个问题。

    大魔导士长吐一口气,男人带着Y霾的低沉眸子看得他那颗无波的心也紧张跳动起来。但他知道,清楚的知道,库修斯只是一时走歪了。他依旧是他信任的大魔导士。

    未来的皇帝早在十七岁那年就立下誓言,最伟大的魔法师将会成为他的刀剑师者,潘德拉贡付诸的是全部心血辅佐君王,而库修斯给予的是“绝对信任”。

    “国王自然可以享有所有的儿nV私情,您可以如同您父亲那样自在的寻欢作乐。”大魔导士说,“但玫瑰丛只会困住您,把玫瑰摘下来别在x口,您将拥有更远大的前程。”

    库修斯站起身,他走到窗边,看向动工的玫瑰穹顶。那里会是一座新起的g0ng殿,里面回有全天下所有的名贵玫瑰。旺盛茂密的伸向最深处。可就有这样一株玫瑰种,他将它移植来千百次,权钱都投入其中,它就是开不在玫瑰穹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