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徽老爷子低头看眼灰色笔洗,并不上手,笑着说:“姜小姐说得对,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沈铁木咋舌,“这个教训的代价也太惨痛了。”那可是5万,不是5百。

    “古玩这一行,虽然不比赌石那么疯狂,一刀天堂一刀地狱,但也差不离,重要的还是看眼力。”兰徽抓准机会就对姜小姐奉承,“比如姜小姐,天生的好眼力,连老头子我都自愧不如。”

    得。两个古玩界大拿将云小君的笔洗判了死刑。

    沈铁木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别难过,就当花钱挡灾。”

    云小君拿着笔洗仔细瞧了瞧,“我不难过。”是你们不懂。

    年函说他想买一块古玉,送给快要过生日的外婆,价格最好在5-8万之间。

    兰徽老爷子招待3人坐下,“实在抱歉,今日我们本来不营业的,伙计都打发走了。不过相遇就是有缘,你们坐,我去拿些古玉来,看有没有合心意的。对了,桌上茶壶里有热茶,可以自取。”

    “好叻。”沈铁木不仅给自己倒茶,还殷勤的为姜小姐添了杯茶,以此为借口,与姜小姐搭上话,“姜小姐也是来买玉器的?”

    姜小姐有些高冷,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回他。

    沈铁木再接再厉,“桌子上这些玉器,我一个外行人看到都觉得很精美,难道姜小姐没有一件中意的?”

    “真正好的玉器看的不是精美华丽,而是灵性。”姜紫放下手里那块璧体通红的血玉。又从另外的锦盒里拿出一块玉虎端详打量,明显一副不想让人打扰的表情。

    沈铁木自觉的走开,回到云小君身边坐好,小声嘀咕,“玉还看灵性啊?不是只有活物才有灵嘛,这死物如何辨得出它灵不灵?”又不是人,看他为人行事就知道此人灵不灵活。

    云小君一边喝茶,一边用指头敲了敲用5万块买回来的笔洗,笔洗发出清脆如铃铛的声音,“它就有灵。”

    “得了吧。”沈铁木嫌弃地撇嘴,“它就是成精了也不值5万块。”

    年函提醒她,“你别敲碎了,拿回去好歹也能装点水。要是不写毛笔字,用来养鱼也是个用处。”虽然这个‘鱼缸’贵了点。

    不相信算了。云小君懒得跟他们解释。

    兰徽老爷子很快就拿了一批同等价位的古玉来给年函挑选,“这对绛紫泪滴耳环最适合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还有这个冰玉古镯……”他如数家珍的一一介绍。

    年函看得眼花缭乱,他还没挑好,倒是云小君又看中了一支玉簪。

    冰裂纹的白玉簪子中点缀着丝丝翠绿,制作玉簪的人心灵手巧,结合翠绿的纹路将簪子雕刻成白兰花状,格外精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