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叫奥古斯特难以置信的是,因为酒馆老板女儿生怕弄疼他的笨手笨脚,凯兰竟拿过绷带,自己动手包扎。

    熟练得像是已经干过这类事情很多次了。

    “喂,小孩,是谁打的你?”

    凯兰将绷带的末尾压到了里侧,闻言,迷惑地看向突然搭讪的男人。

    她认出对方了。

    这是之前仗义出手解决了绑匪的人,也是一开始提示她正确寻找吉奥线索的人。

    “刚才,不小心从台阶上滚下来,摔的。”

    这不是她死要脸面。

    她必须只能这么回答。

    事发地点距离那片乱葬坟实在太近了,她不能让神殿的任何人知道她在今天经过了那儿,因为大祭司克劳德不久后,就会因为她信里的独眼印记和瞎编的部分内容过来调查。

    而法布尔祭司跟什么邪.教根本没一点关系,是她骗关注的策略。

    而邪.教的印记,不该是一个理论上来说没离开过神殿的小孩所该知道的。

    倒霉死了!

    怎么能这么巧!

    凯兰暗想。

    奥古斯特听她撒出这么个明显的谎言,心里隐约的不好猜测越来越凝实。

    怕是神殿里的祭司们打的?

    他目光落在男孩捏着鼻子的手臂上,那儿有一长条的蜈蚣形状的疤痕,虽然过了多日,已经淡了许多,但有经验的奥斯古特,一眼认出这是鞭伤。

    帕米拉的老师们全相信狗屁的“鞭子出人才”,为点小事动辄体罚不听话的学童,司空见惯。

    奥古斯特当然有过切身之痛,毕竟负责教育他的人,是那个会把不合格的婴儿扔进山谷的巴兰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