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淮披着一身单薄的寝衣,愈发觉得身躯寒凉。

    阮淮病都还没完全好,实在怕冷,不得不去翻了里殿的衣柜。

    政和殿内。

    下了朝后,顾予棠照常在殿里批阅桌案上的那一沓奏折。

    只不过看来看去都是一些繁琐无趣的奏本,顾予棠阅览了一两个时辰后,眼里渐渐有些阴晴不定的郁躁了。

    在他面无表情地重复提笔批阅时,一只被养得很肥胖的灰白白的垂耳兔跳上了桌案,一蹦一蹦地踩在顾予棠手边的奏本上,顾予棠瞥了它一眼,冷嗤一声,把被压的奏本挪开了一点。

    只是没过多久,这蠢兔子又不知天高地厚地凑过来嗅了嗅他手指。

    顾予棠终于沉下脸,将其扔到腿边的榻侧,任由自生自灭。

    这时,蒋公公进来禀报,说天牢那边出了点状况。

    顾予棠一边翻开下一本奏折,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

    “顾夫人……在牢中自杀未遂,说是有要事相求,想见陛下一面。”蒋公公低着头谨慎道。

    顾予棠阅览着手里奏折的内容,面无形容地批了个否决,眼皮也没抬一下,没有半点波澜起伏地淡道“把人带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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