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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毅只得耸耸眉,走了过来帮他处理伤势。

    顾予棠低头盯着自己手背关节上的血迹,拢了拢拳头,问道:“灾民们状况都还好吗?”

    “有我秦毅坐镇,能坏到哪儿去啊?是有几个受了重伤的,但大体上救援及时,并没有人死亡,这算是好消息吧。”

    顾予棠点头,“辛苦了。”

    “哪有少将军辛苦,啧,爷您这得多抗揍啊,后背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在重灾区折腾到这么晚。难怪您不敢给阮淮姑娘看,我瞧着都瘆人。”

    秦毅处理着伤口,话音刚落,外边门帘再次被掀开,有脚步进来。

    顾予棠肩背肌肉紧绷,并没回头,直接冷斥出声,“阮淮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闻言,秦毅抬头往顾予棠背后那边走进来的人瞅了一眼,拼命忍住笑,咳了一声对顾予棠说:“爷,不是阮淮姑娘。”

    顾予棠面色微微一变,皱着眉侧头过去,看到了拿着登记本过来的李樯。

    李樯被莫名当成阮淮训了,不由朝秦毅投去了疑惑的眼神,见秦毅不说,他只得揣着疑团走过来。

    李樯发现顾少将军的伤势远比他所想的要严重,本想试图问一下秦毅,但顾予棠明显不想听他讲废话,直道:“有事说事。”

    李樯只得把其他事暂且往后放,对顾予棠回禀了一番灾情,又把巡防营所有能拿的出来的东西都统计了一遍告知顾予棠。

    只是如今他们安置在这寒州的巡防营,显然无法和当初在京都城的军营相提并论,能拿出来的东西在这场地动灾情面前,并不足以支撑多久。

    李樯颇是无奈地禀报:“帐篷不够用,而且粮食也支撑不了多久。再加上之后重建也需要一定财力,以如今寒州的局势,单凭咱们这支零散军队,不够。”

    顾予棠接过他手中的登记本,翻阅了一遍,说:“那就让陛下下令拨款赈灾。”

    李樯小心翼翼地:“可是当初咱们被流放出京的时候,陛下震怒之下还对少将军说了……很难听的话,属下怕陛下……”

    顾予棠眯起眸,扫了他一眼:“发生地动的是北昭的领地,你是觉得陛下会为了迁怒我而置寒州百姓的安危于不顾?”

    李樯听了这话,也觉得自己想得过于狭隘了,这才摇摇头认错。

    “一会我回巡防营写封信。”顾予棠果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