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淮看着那名将士,没有说话。

    将士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问阮淮还有什么事。

    阮淮缓慢地转了转眼珠子,摇摇头说“没有了。”

    等将士出去以后,秦毅原本是想安慰一下阮淮,但阮淮表现得很平静,她靠在木床边,低头一口一口地喝着刚熬好的糖水。

    阮淮喝了会糖水,觉得头没那么昏沉了,便抬头问秦毅“秦大人,我可以回帐篷休息吗?”

    “可以,晚点我再叫人扶你过去。”

    阮淮却表现得很亟不可待似的,“不可以现在回去吗?”

    秦毅一边在写药方一边应道,“不可以的,还得给你开点药。”顿了顿,秦毅拔冗瞅了一眼她苍白的脸色,“针对你时不时会发作的晕厥症。”

    闻言,阮淮看着秦毅,想了好一会才低声说“吃了糖就好了。”

    “那只是稍有缓解罢了。”

    阮淮只好闭上嘴巴,低头看着自己手腕纱布旁的月牙纹身发呆。

    她盯着那一块陷落在阴翳里的纹身,清澈的瞳孔好像渐渐被吸纳进幽深的漩涡里头,黑暗、阴诡,裹挟着她的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门帘外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阮淮循声抬起了头,敛眸望过去。

    门帘被掀开,松权背着易叶叶进来了。

    阮淮能够明显看到,易叶叶的手臂上好像被什么砸伤了,被松权背进来的时候还在流血。

    松权大喊“秦毅你快来看看易姑娘!易姑娘手臂被砸伤了!”

    秦毅应声过去,一边叫手下帮忙止血,拧起眉问“易姑娘怎么好端端的会受伤?”

    易叶叶咬牙忍着痛,呼吸也在抖颤,一时讲不出话来。

    “易姑娘是过去给少将军送饭的,只是没想到碰巧被坍塌的建筑物砸伤了,这不少将军让我马上把易姑娘送回来了!”

    秦毅听完松权的话后,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便也不再多问了,专心下来给易叶叶处理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