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狠跳,和黄般生死搏斗的时候心都未跳得这样快过,随手扣了块石头,向前一弹将侧殿支开的窗户打落,掀了头顶纸窗直接翻了进去,好死不死,窗下便是架子,七零八碎的东西一堆。

    紧抿着唇,一手扶窗一手扶架子,将窗轻轻合上,又立刻来捞靠着身体挡住的物件,慢慢归拢,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听外头并无异样,终于松了一口气。

    直起身子将殿门插死,叉腰来看,这寝殿可是真豪华!

    感叹一句便得了,摩拳擦掌上手来翻,早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朱菱妃今日如此针对她,不送她上西天那像话吗。

    开盒、掀盖,连花瓶里都不放过,翻着几个上锁的盒子,但愣是找不着钥匙,暂且放下继续翻,汗水慢慢将后背的绸缎浸透。

    “这朱菱妃藏的也太深了,钥匙不会是随身带着的吧?”

    蔡雯奚叉腰喘着粗气,拽了袖口擦了鬓边的汗,估算着已过去两刻了,怕鹊歌她们暴露,但空手而归又不甘心,眸中坚毅,最后一遍!

    只瞧朱菱妃几眼便知她是何人,她手头不可能干净,许是有暗格。

    只见蔡雯奚像一只壁虎一样,趴着,摸索着,将墙面地面都按了一遍,一圈下来殿内无半点变化,心情浮躁了一些,撸胳膊挽袖子极力压制着自己将这里整个掀翻的想法,环视四周,有些不甘的摆弄着架子上精巧的小玩意儿。

    “这个朱菱妃当真是受宠,这些个摆件最次的拿出去卖了都能保十年挥金如土的生活,啧啧,瞅瞅这玉屏,哎呦,这小房子,真是别致。”

    不安分的手指在那小房子上戳来戳去,小房子的门,啪,被戳开了,蔡雯奚一愣,第一反应是自己把这摆件戳坏了,正是慌神之时,听耳边多了滑动的声音,蔡雯奚的脚边,出现了一个入口!

    鹊歌在房中紧张的渡步,与冷静躺在塌上蒙着被子伪装蔡雯奚的墨影形成鲜明对比,听又来人敲门了,看向墨影,深呼吸,再度出门应付。

    这次是朱修筠来了,鹊歌抬眼对上便是一愣,显然未料到这个和小姐都未说过几次话的人会来,听朱修筠问候蔡雯奚伤势,掏出答了好几遍的答案,终于给人忽悠走了。

    正要退回去,看一宫女匆忙往这儿来,一眼认出是自家小姐,立刻欢喜来迎,嘴中念叨着吓死她了,跨进屋内,两人都是未瞧见廊道尽头的赵鹤轩。

    蔡雯奚收拾妥当重回寿宴,感觉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变了不少,并不在意,只在心中盘算着朱菱妃密室里的“好东西”,问着身旁姐姐方才她不在都发生了何事,听皇上指了蔡雯馨为太子妃,常涵潇为景王妃,既惊又喜,更有些悲伤,难得话多,与蔡雯馨不停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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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龄鸢这头不过几日的功夫,这梦中已过了半个月,又是与江北一同巡视宫中的一夜,自从她上次在饭堂与其“吵架”,她在江北眼前好像成了空气,威逼利诱,软硬不吃,蔡雯奚本欲将江北收拢手下当枪使,结果他成了一块硬石,只能调转目光另寻他人。

    想着师南借着她受伤又开始让她做杂活,还装着关怀她的那副嘴脸,武士们鬼迷心窍了只听师南的话,理都不理她一下,看宫中树木的叶子都掉的差不多了,心口突变的与天地一般寒冷。

    要不干脆给他毒死得了。

    一阵寒风钻进了她的衣襟,激的她打了个寒颤,此方还是过于冒险,暂且归到了pnb,吸了吸鼻子,向黄般报仇才是紧要的事,要不找师南聊一聊吧,反正也都是误会,要是计较她之前态度不好,那就道个歉呗,她一个手下近百人的世家小姐现今都来当别人的手下了,道个歉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