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初冬,天色渐冷,但却依然有着不少的流浪汉在这条河边的堤坝上或是坐着,或是躺着,身上披上了厚厚的破棉衣,破棉被,多年没洗的浓郁臭气,都和约翰斯有的一比了。

    这些人,很少有精神错乱的,基本上都是家境发生了变迁,因为绝望,亦或者是生性懒惰,方才会落到如此田地。

    总的来说,在这里乞讨耳朵人,基本上都没有家眷,光棍一根。

    初冬的河边,流水隐约有些凝结,本就不怎么流淌的清水,被一层厚厚的垃圾所填满,更显的有些难以挣脱。

    “老王,你这是怎么了?又被打了?”堤坝中间,正有三个中年流浪汉坐在一起,面前放了一块又臭又硬的乌黑满头,不时掰下一块儿吃着,而在他们的两旁,则是零零散散的垃圾,隐约可见,其中一处,是一袋子散发着糜烂味道的卫生*巾。

    不过这几个流浪汉好像是没有看到,吃着这又臭又硬的馒头,好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边吃边笑着。

    “呵呵,老王啊,我看就是你要饭的方法不对,我们要了这么长时间了,虽然被打的次数不少,可是也没有你这么严重啊!”另外一个戴着帽子的流浪汉随之笑道。

    听到两人的话,老王翻了翻白眼,撕下一块馒头填进嘴里,狠狠的咀嚼几口,咽了下去,这才说道:“你们懂个屁,我这可不是要饭方法不对,而是我要的,根本就不是饭,是钱!钱,你们懂吗?”

    “哟,这还升了档次了,我看看,要了多少钱?”那个戴帽子的流浪汉笑道。

    “嘿嘿!”

    老王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袋子,袋子里面,有着一张黄纸正包裹着什么,一阵阵的香气,从袋子里面弥漫出来。

    “烧鸡!”

    见此,那戴帽子的流浪汉和第一个开口的流浪汉都是眼睛一瞪,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惊喜道:“好啊你个老王,还真是有点本事,这烧鸡要二十多块钱吧?!挨了一顿打,能要出一顿烧鸡来,也不错了。”

    “嘿嘿,来,吃吃,我就是故意带回来一起吃的。”老王嘿嘿笑着,撕下了两根鸡腿,递给两人一人一根,丝毫不小气。

    这两人也不客气的接过,大口大口的撕咬了起来。

    清冷的寒风吹过,三人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打了一个寒颤,虽是吃着烧鸡,但这气氛,却是有些讶异。

    “哎,这老天也是安排的我们苦命啊,你说我们要是一生下来,也是在那种富豪的家庭,这烧鸡又算的什么。”戴帽子的流浪汉咬了一口鸡腿,含糊不清的叹了口气,似是想起了什么,深陷的双眼里面,隐约有着湿气涌动。

    “下辈子吧!”

    老王叹息道:“我们虽然是乞丐,但这辈子也没做什么坏事,要是真的有下辈子,老天爷应该不会再继续这么对待我们的。”

    “哈哈,你倒是想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