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谦还在思索着相片的事情,身旁的单谚突然抬手自己打自己耳光,这一下把问谦吓到了,马上伸手拉单谚的手。

    “你疯了吗?我就算认错人了,你至于惩罚自己吗?我刚想起来这个人不是邹桦就是邹桦的好友,反正两个人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了,照片后面的备注是屠丹丹老公邹桦生前与友人,我没见过邹桦向什么样子就把他们两个一起录入档案了。”

    “不,他不是屠丹丹的老公,他应该是邹桦的朋友,我被假警察带上车的时候,看过邹桦的照片,邹桦比他矮瘦的多,对方也是因为借照片套问我话时被我察觉,他们才露出马脚,我这才通知钱修设卡救我的。”

    单谚否定着问谦的结论,努力抢夺着胳膊的控制权,他试图强行弯臂攥拳拔出指骨,反被指骨钻进了手背脓肿之中。

    “我先送你去医院吧,你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了。”

    问谦单手拿着相框腾出另一只手拉着单谚快步向车旁跑去,在车上的问橙马上帮他们开门。

    很快问橙和单谚被送去了医院,问谦答应他们回警局查明相中人的具体情况,顺便通知警局帮废墟内死于强拆之下的清洁工收拾尸骨,临走时顺便将小心的契剑给问橙留下了。

    问橙先是被医生重新消毒包扎起双手,随后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临时护士,她的任务是按住单谚受伤的胳膊,然后再由医生帮忙开刀取出手背上的异物。

    本来这事应该是由护士来做,但就在两个人被送进医院的同时,上夜班的值班护士不是跑肚拉稀就是呕吐不止,全都像食物中毒一样,各自抱着水瓶去给自己洗胃了,只剩问橙和医生两个人守着单谚,因此问橙就稀里糊涂的成了护士,还必须双臂压在单谚的胳膊上,因为急诊室内没麻药了。

    单谚在病床上躺着,胳膊伸到简易手术台板上,问橙双肘趴压在单谚的胳膊上,一想到不打麻药硬划伤口,她立刻吓到浑身哆嗦,马上闭眼转头看向单谚一侧。

    单谚本来不紧张,心想着划刀再疼也没心脏病复发时痛苦,但胳膊不受控制的乱抖让单谚也忍不住紧张起来,询问起身旁的问橙:

    “你很害怕吗?人都快抖成筛子了,再抖下去会影响医生开刀的。”

    问橙听着单谚的声音轻描淡毫不畏惧,马上反驳到:

    “我能不害怕吗?你的手背黑肿成一个包子了!那刀一划开,血水还不得“噗嗤,噗嗤”的往外冒吗!就跟灌汤包破了一样一样的!到时候那淤血再溅我一身,这让我怎么出门?我这身衣服可是从扫黄队里借的!”

    “你这形容词还真是够特立独行的,照你这样说我以后还怎么吃灌汤包?再说了一身衣服我还是赔的起,就算赔给扫黄队我都赔的起,你别想那么多快些冷静下来,不然你害怕我也跟着紧张,这手术还怎么进行下去?”

    单谚正安慰着问橙放松,剑灵小心不知何时出现在问橙身后的,她突然开口吓唬起问橙来:

    “啧啧,这手术刀刀片绝了,得五厘米长,刀刃薄如蝉翼散发着寒光完全就是吹毛立断啊!呀,医生动手了!啧啧,跟切西瓜一样,噗!白刀子进去在烂肉里一剜,混杂着腐肉的指骨被挖出!呀呀呀!那白骨浸血实在太可怕了!腐肉都贴到骨裂上了。”

    小心这有些夸张的口述,总在一惊一乍的用语气词吓唬问橙,说的问橙都心动到忍不住转头偷瞄单谚的手。

    但等问橙转头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问橙只看到了对方在给单谚缝合伤口,根本没看到指骨在哪里。

    问橙就像缺心眼一样故意问到:“断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