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唐先觉来了……”

    “啊?他在何处?”苏雨樵下意识站起身来。

    “正在厅堂之上,丁公子扯住他对弈呢。随行一起的还有陶夫子和……和……那周……若水……”

    苏雨樵皱皱眉头,道:“在前面领路。我们去看看!”

    芈越别墅,不见芈越的身影,唐雨三人登门,丁儒出迎。却是热情万分。

    进了正厅之中,丁儒便非得拉唐雨手谈一局,说是芈师外出。需要稍后才回,先觉既然来了。岂能让光阴虚度?

    唐雨哪有心思和他下棋,当即便要拒绝。陶益却是呵呵一笑,道:“先觉啊,难得丁公子这般热情,你何不与他手谈一局。我可听说丁公子最近得了芈师的‘玄玄棋谱’,棋艺可是大为精进,只怕今日却是要拿你试一试他新学的棋经了……”

    唐雨微微皱眉,心想陶益为何要自己和丁儒下棋?莫非是有深意不成?

    丁儒神色却有些尴尬,道:“先觉,你我手谈,不重胜败,但求互相切磋,彼此提高。这数月以来,我一直和先知对局,哎,却是大大的无趣。先知在棋道方面却还需努力啊……”

    “来人啊,还不抬上棋台?”

    丁儒立刻吩咐下人备好棋座,看他的模样,已然是跃跃欲试,迫不及待要和唐雨一决高下。

    自上次江边对弈之后,丁儒心中就一直不服,那一次败他一直觉得是自己过于托大了,让子太多,对方先就立于了不败之地。

    后来唐雨和芈越对的那一局,让他十分震惊,深感自己的棋艺恐怕比唐雨有所不如。

    因而这几月以来,他便日日钻研棋道,又苦苦哀求从芈越手中得到了‘玄玄棋谱’,自感几个月的苦修,棋艺大为精进,如今日唐雨不来,他说不定登门拜访也要和唐雨对上一局。

    没想到,唐雨恰在今日来了,而今天芈师有正好在后院招待贵客,并且吩咐任何人登门,皆不可打扰。

    丁儒正好可以谎称芈越不在,让唐雨等待,却用这个机会和唐雨下一局,一报当日大败之仇。

    唐雨见丁儒那神情,便心知自己执拗不过。

    古往今来,棋便有“木狐禅”之称,皆因痴迷棋道之人众多,但凡棋痴,棋瘾一来,任谁也是执拗不过的。

    更何况丁儒不仅棋痴,而且还带有雪耻之心,唐雨又如何能推辞掉?

    棋座已经备好,唐雨坐在下首的位置,但见丁儒神色严肃,显然对此局是非常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