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的,在攻城战中,推进的方阵遭遇城墙之上的箭矢攻击,是必然现象。而箭矢透过防御,射杀方阵的军士,也几乎是必然发生的。

    一支部队,在攻城战中,是否训练有度战斗力强,完体现在方阵的变换中。

    推进的过程,若有军士中箭,无论是受伤还是阵亡,身边的其余军士应立刻上前将这个空缺补上,不然会造成整个向上防御的空缺,让敌军弓弩手抓住机会,通过这个缝隙射杀更多的军士。

    而在长乡城的攻城战中,这第一波攻势,敌军方阵做的实在是太差了。

    防御出现漏洞,没有军士立刻上前,而是过了片刻,再又死了几个军士之后,才有人上前补缺,这造成了恶性循环,导致整个方阵漏洞越来越大,伤亡也越来越大。伤亡越大,越没人补缺,没人补缺,就造成更大的伤亡,若不是这些军士都军甲齐备,又有盾牌防身,就这个推进的过程,城头之上的军士,光凭箭羽,就能将这个方阵歼。

    “咚……”

    一声闷响,传来,这是推城塔怼在城墙之上发出的声音。

    余生立刻睁眼,瞬间将腰间的长刀抽出,一个箭步,冲向了距离最近的推城塔。

    敌军这次进攻,已明显是试探,投入的推城塔只有两座,攻城车只有一辆,而远处的投石机,却并未投入战斗。

    余生冲到距离最近的推城塔前,不等敌方将木板踢开,身红色斗气汹涌而出,手持长刀,冲着推城塔就是一刀。一道深红色的刀气破空而出,直接砍向了面前的推城塔,只听“咔嚓”一声,推城塔上部的木质楼台一分两半,缓缓的滑落下去,掉落在十丈之下的土地上。

    推城塔上,两名军士被余生这一刀,齐胸砍开,此刻鲜血喷涌而出,形成了短暂的鲜血喷泉,滚滚的鲜血溅落在身后的敌军身上,脸上,也溅落在余生狰狞的面孔之上。

    未做任何停留,余生一步上前,直接跃上了推城塔,挥刀便劈,一刀刀,砍向面前一脸惊恐的敌军,摧枯拉朽。

    两座推城塔,余生自己便毫不费力的拿下了一座,另外一座,上面的敌军别说跳上城头,他们连最高处都上不来,一有冲上来的敌军,便立刻被军士用长戟击杀,打落下去。

    这两座接触了城墙的推城塔,不像是攻城的阶梯,反而像通往地狱的台阶,所有登上推城塔的敌军,片刻便死于非命。

    “噹噹噹。”清脆的金属敲击声传来,眼前的敌军听闻,立刻如潮水般退了下去,退下了推城塔,有的军士甚至扔掉了手中的兵器,没命似的向回跑。

    余生又砍杀了两个来不及撤退的敌军,此刻,他已是满身的鲜血,敌军的血浸染了他的战袍,不时滴落下来。推城塔上,鲜血遍地,敌军的鲜血,将整个推城塔的上半部部染红,这座推城塔的塔顶,好似地狱,一片血红。

    “嗖,嗖,嗖。”

    在敌军撤退的过程中,城墙之上的军士不停的射出箭矢,又击杀了上百人。余下的敌人如丧家之犬,仓皇逃窜,总算是出了弓弩的射程。

    这一战,速度很快,从敌军开始推进,到最后撤退,一共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可就这半个时辰,敌军留下了不下两千具尸首,而对余生方来说,只损失了一些弩箭,甚至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没有。

    这场战斗,简直就像成年人对付婴儿,打的城墙上守备的军士都觉得有些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