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还没迈出第一步,先在平地摔了个跟头。

    方槐垂下眼,忽然听到有人喊,“方槐。”

    那声音沉沉的,在空荡荡的大厅有些突兀,两人转回头,李瀚音泪眼朦胧,模糊间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浑身气势内敛,正盯着他们。

    李瀚音不知为何,下意识站直身缩回了手。

    江秉寒从楼上下来,四处找人,却看到这一幕,心里已经不大爽快,尤其他认出那男生就是方槐拐弯抹角想要帮的人。

    他叫方槐:“过来。”

    李瀚音不认识,但感觉出这人不一般,惊惶在两人间来回打量,而方槐盯住那张脸,傻愣着不动。

    半晌江秉寒先叹了口气,走过来捏捏他的脸:“哭什么,我还没发脾气,你先委屈上了。”

    方槐抽了抽鼻子,没什么信服力道:“谁哭了。”

    他这一段时间瘦的确实有点过了,肩膀细窄,衬衫根本贴不住腰线,也就一层薄薄的肌肉撑着,才没显出病态的弱。

    江秉寒看他肩膀处的湿痕碍眼,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他,方槐老老实实,让抬胳膊就抬胳膊。

    江秉寒给他扣上两颗扣子:“出来前吃饭了吗?”

    方槐摇摇头:“早饿了。”

    江秉寒:“回去还是出去吃?”

    方槐嗯一声:“阿姨煮饭了吗?”

    江秉寒:“我来的时候还没,现在应该在煮了。”

    方槐从长了一截的外套里伸出手,掏手机想给阿姨打电话,让她晚饭多煮点。

    江秉寒看穿他心思,道:“大晚上别吃太多,回去先洗个澡。”

    方槐一想也是,暴饮暴食伤身,就没打。

    江秉寒把他手机抽出来,顿了顿,翻来翻去的看上面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