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晏放下密信叹了口气,“她在西子湖对我出过手,没有用一丝内力,只凭身体的一推,险些将我打出内伤。如果不是我警觉,及时调动内力中和巨力,恐怕会落得当场吐血的下场。”

    陶运脸上更震惊了,脸上露出了一些担忧,“主子,魔教已经近百年没在江湖出现过了,夫人的武功如此厉害,那夫人的师父,岂不是……”

    司空晏抬手让陶运不要说了,沉声道“江湖和朝堂的平静,只是风雨欲来的前景。魔教有什么目的,我不在意,你可查清秦晋原丢的什么玉器?”

    陶运一脸愧疚低头,“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秦晋原武功不低,身边还跟着四位武功高强的侍卫。他们的武功都不弱于属下,每次属下查探都不敢太过靠近,害怕打草惊蛇。这些日子调查结果,只知道他很心急,却没有派任何人去寻找丢失的玉器,闲时也只和朱晖吃饭喝茶,没有去别的地方。”

    司空晏没有责罚陶运,他当初亲自监视秦晋原,也没找到一点有用线索。

    “秦晋原那只老狐狸,你还不是他的对手,他丢的玉器肯定非同凡响。且等着吧,除非他放弃那件玉器,不然早晚会露出马脚。”

    司空晏让陶运离开后,打开书房密室,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副美人图,好久才开口说话,“娘,你能不能告诉我,秦晋原丢的那件玉器,是不是我们家传的玉简?”

    墙上的美人图,美人一身绿裳,身子慵懒依靠在桃花树下,嘴角含笑拿着半卷书再看,那双灵动的眼睛,仿佛要透过画卷活过来。

    司空晏在原地站了好久,站到小腿感觉到麻痛,自嘲轻笑出声,“不管秦晋原丢的是不是玉简,他是两朝老臣,那晚他进过皇宫,一定知道你的消息。娘,我不会放弃的,一定会找到你,不管你是生是死。”

    司空晏站在面像前,周身环绕着悲伤沉重的气息,抬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了下来,重新洗了脸才躺在石床上休息。

    躺在床上的少年,五官俊秀硬朗,没有一点阴柔之气。

    天快亮时,司空晏才重新戴上人皮面具,又变成那个一脸阴戾的俊美少年。

    司空晏离开密室前,心里还闪过一个念头。

    人皮面具戴久了,脸部肌肉都变僵硬了,想做表情也做不出来,他怕会变成真正的面瘫。

    第三天的晚上,秦心月见到了被打晕的桃香,一旁绿英还在说着乞丐打听到的消息。

    “桃香的大哥桃力,在运和赌坊输了七两银子,桃力怕赌坊的人砍他的手脚,便威胁桃香,若是不替他还债,就会打死桃香父母还有弟妹,还扬言说,他若是活不了,全家都要替他陪葬。”

    绿英小脸微鼓,气呼呼说着,大着胆子补充了一句,“小姐,这桃力真不是东西,滥赌把桃香卖了不说,还要威胁打死家人,奴婢都怀疑,他不是桃香的亲哥。”

    绿英虽在秦府后院长大,后院里的人都自持身份,为难人用的都是软刀子,哪里见过像桃香这种情况的。

    这是逼着桃香去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