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蒋经晏看着他们,客客气气皮笑肉不笑得看着他们。

    要死不死尽是来了两个不怕死的,同声到:

    “来了!”

    蒋经晏,六十七岁,是个和蔼可亲,慈祥的老师,不知什么原因学生都很怕他,教学四十几年带过十几届班级。教学手段可谓是相当新法,另辟蹊翘,他从不布置作业,带着同学们教学玩乐,学以致用。

    比如冬天的带着学生们去对面的溜冰场上边溜冰边背着《琵笆行》,给同学们讲解着其中的意思,以及作者生前一些有趣的事儿。带着同学们讲解数学题目,月考的时候学生们比数学成绩,硬是拿着写好的试卷让隔壁班教数学的何解忧老师改卷。

    何解忧之前是他的学生,现在亦是他的朋友,三十多岁的年纪见他是自己的老师且又是长辈。不好意思不改,改完之后又嫌弃自班学生成绩,一个教语文的数学尽比语

    文好。哪像自己-一唉,真是一位让人又爱又恨的小老头。

    蒋经晏起初所带班级无不是最差的班级,在四中是个有趣的饱含诗书什么都会的一个存在。

    “一会到教务处把学费交了,军训服在边上自己拿,拿完自我介绍别忘了。”

    “啊?”

    季秋白倒是第一次见着上来就是跟学生要学费的班主任,而不是先向学生们介绍一下自已学校或是自个儿的光辉历史。那些年我们一起干过的缺德事儿,有过什么重大的荣誉等等。

    “快点的,别耽误我找隔壁的那小子下棋!”蒋经晏嗦螺着茶,催促到。一把拿过手机将其关机放置口袋。

    季秋白老老实实站到讲台中间三十多双眼睛看着他,一时语塞瞥见易子深“要不你先?”

    “易子深,十六……接个电话。”裤兜里手机调成振动,是顾念安打的。未等开口,老范接过手机恩断电话,

    “手机没收,上学的时候不可以带手机,军训完了之后写份检讨到我这儿来拿手机!好了,下课!明儿见,同学们!”

    说完便夹着文件,一手拿着捆着一摞子的钱,一手拿着杯子出了教室。易子深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季秋白,一时竞无语凝噎。心想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嘛,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手机就被没收了,姑奶奶非扒皮不成。

    姜还是老的辣,来日方长,走着瞧,看谁熬得过谁。

    被褥席子之内的什么都没带,易子深只得回去拿,来回一趟不知被易雪萍数落多少次,说自己是个马大哈,住校生连东西都不带就去了学校,是想晚上睡床板还睡楼顶之类云云的话题。

    “回学校的路上小心点儿,我晚上加班,待会儿得睡觉,就不送你了。晚上记得盖被子,别嫌天热万一冻着就不好了。小念安打电话给我说你挂她电话,一会儿给回个电话,把人坑那么惨,考不上本科对得起?你路上慢点儿!”

    “知道了,妈,你可真哕嗦,我走了,照顾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