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出盒子里的东西,苏文的心情一滩稀烂。

    什么东西?纯情的说法是那个不太大的,外表柔软的,硅胶的,充电的。但我们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好遮蔽的,直说就是跳蛋,各大博主最近都在推广的那款,外表可爱,方便易携,多频变档,远程遥控,充电十分钟能用两小时,领券立减99的那款。

    晚上苏文还是照常和洛以诚打了电话,他没开自己这边的视频,带点赌气和不自在的害羞。洛以诚问他喜欢吗,苏文说还没用。

    洛以诚说今天在街角看到一只缺了胡子的小猫,记不记得在学校时我们一起去喂的那只小猫,也缺胡子。上一个话题就这么被带过。

    洛以诚刚洗完澡,发梢带点湿,黏在脸侧和脖子上。

    苏文这边不开视频,洛以诚只能对着手机看自己的脸。他朝向镜头3/4侧脸,抬着下巴有意无意地用两根手指点过脖子,把粘在侧颈的头发撩到后面。这个动作有种藏匿起来的暗示,故意没有藏匿到极致,恰好能被肉眼发现,又不显得刻意。苏文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故意这么做,他就是在这种让人摸不清有意还是恰巧的时候蓦地明艳起来的。

    洛以诚说自己要休息了,苏文说晚安。视频切换回语音前最后一个镜头,洛以诚侧身去整理被子一角,居家服松松垮垮,露出锁骨以下一大块皮肤,纯棉布料看起来柔软贴身,勾勒身体线条。苏文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那块皮肤,他们做爱的的时候那里总留下很多痕迹,吻痕、咬痕。抓痕更多在背后。

    洛以诚。

    苏文小声叫他,那头没回应。贴近了听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洛以诚睡了。

    苏文翻身翻了又翻,枕头的位置换了又换,他睡不着,罪魁祸首是洛以诚点在脖颈上的指尖,切电话前那一瞥。

    苏文想起那个小玩具。他想着洛以诚的动作摸上自己的胸,揉捏胸前那一点,乳头在不太暖和的空气里立起来,另一只手擦过柱身。洛以诚的手指细长,指节分明,指甲永远平整光滑,被精心磨得钝钝的。苏文总是很享受前戏,洛以诚揉捏他的耳朵,划过脖子和腰侧,划过的地方都会引起一场燎原。

    苏文伸进一根手指深深浅浅地抽送,向上顶弄,寻找那片能获得快慰的褶皱。倒了足够的润滑把小玩具塞进去,苏文变换不同的震动模式,脚趾因为快感蜷缩又舒展。但他怎么都到不了,怎么都差一点,有种隔靴搔痒的不痛快。他把功率调到最大,加快撸动柱身的速度,用手向下按压自己的小腹,描摹震动着的圆润的异物,但他到不了。积压的快感和无法释放的崩溃让苏文的喘息声原来越粗,甚至尾音带了哭腔。

    小文,你在干嘛?

    苏文听见洛以诚声音的瞬间脑子里紧绷的弦终于断了,瞳孔紧缩,高潮喷出的液体打湿床单。

    我到不了……

    苏文声音里的情欲还没褪去,他体内的跳蛋还没停,刚高潮的身体敏感得要命,他又想要了。苏文伸手去够手机,因为手上的湿滑没拿稳直接点开了视频。

    洛以诚看着苏文只穿着敞开的衬衫跪趴在床上,床单一片水痕,他微不可见地吞咽了一下。

    苏文把两根手指塞进嘴里,模仿交合的动作抽送,故意放大吮吸的水声。他抽出手指,放在镜头前给洛以诚看亮晶晶的水光。洛以诚喘气声也带了沙哑。

    苏文架起手机,半跪在床上,膝盖在柔软的床上下陷,关节处因为情欲染上一点粉。苏文的衬衫刚好长到臀部,遮掩住一半又不至于完全挡住,他拿出身体里的跳蛋,分离时在腿缝间扯出一条黏腻的细丝。

    洛以诚引导他放进手指,“把腿再张开一点,我喜欢你用力夹着我的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