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朝看折子之外,赵禅真的业余活动,从看纸鸢,到和邓裘一起玩。

    邓裘继承了他老爹十成的佞臣天赋,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长的讨喜,说话做事也都带着一股子少年的天真意味。不怕赵禅真,经常像个市井妇人一般,说着赵禅真从未涉猎过的领域。

    赵喜偷听了几耳朵,没听到什么粗鄙之语,提醒过邓裘几句话,便也放任赵禅真和他相处。

    说来,这也是赵禅真唯二的同龄人了。

    还能和他说几句话。

    邓裘跟着他老爹一同吃喝玩乐,十二三岁就见识过不同地方的人,对不同地方的风俗民情更是了解,他还打算及冠以后就去各地亲眼瞧瞧。

    二人正边聊边下棋呢,赵喜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来,禀告道:“陛…陛下!王爷回来了!”

    “什么!”赵禅真棋也不下了,猛地从榻上站起来,愣了一秒就要往外跑。

    赵喜连忙拦住他:“陛下陛下!王爷还没进宫呢!估计还要半个时辰才能见到您。”

    赵禅真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赵喜,你是不是还在怪罪朕那天凶了你?才这样逗弄我?”

    他说的埋怨,语气却没有特别生气。

    赵喜愣了愣,好半天才想起来是纸鸢那天的事。只消片刻,就明白过来,小皇帝这是在向他服软呢。

    一个皇帝,向一个太监道歉。

    赵喜没想过,也不敢想。

    他语气酸涩,叫了声“陛下”,赵禅真却闹别扭似的,“哼”了一声跑进内室去了。

    邓裘被赶了出来,在外面候着。

    赵喜还一脸木愣愣的,他好奇地问道:“赵喜公公,我怎么感觉陛下和王爷,并非像传闻中不和啊?”

    赵喜白了邓裘一眼,双手交叠,朝着殿内行礼,道:“你懂什么啊?我们陛下,人仁着呢。他若是心狠一些,你爹早人头落地了。少说话,小心你小命不保!”

    邓裘撇了撇嘴,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爹可是给这老阉货很多好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