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雪几乎没怎么停,断断续续下到了年前才算完,雪虽然没下,但积雪仍然很厚,轻易出不了门。

    夏晏在家里把能玩的都玩遍了,弓箭也射的有模有样,20米距离几乎都能射中,就是力道不太行,如果是在实战中,面对移动的目标,中箭以后差不多就是擦破点油皮…

    不过这话秦冶不会说,他深知夏晏的性格,受打击也得适可而止,本就练的一般,如果不多表扬她,立马就能给你撂摊子不干了。

    ***

    这天,夏晏上完厕所看着镜子里自己快要及腰的头发陷入沉思,离家以后就一直没有管过它,任它野蛮生长。不仅浪费水还十分的碍事,以后路上可没这么多水给她洗头了,洗一次又特费劲,没有吹风机,只能在火边烤,一个不小心就会冒烟。可不烤干吧就出不了门,出门就会被冻住。

    而且头发在近身战中最容易成为弱点,被人一把薅住头发,跑都跑不掉。

    夏晏从小到大,受母亲影响一直都是一头又浓又密的长发,一只手抓满了才能抓住,曾经多少收头发的小贩对夏晏的头发垂涎欲滴,甚至出过1000的高价,母亲却不让卖。然而现在情况不允许了,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下定决心的夏晏从厕所出来就满屋子找剪子,要一鼓作气剪去这三千烦恼丝,一同翻箱倒柜,没有。

    “晏晏找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找。”秦冶看她披头散发的从厕所跑出来,忙问。

    夏晏:“剪刀呢?你家还有剪刀吗?瑞士军刀那个太袖珍了,不好用。”

    秦冶:“你要来干嘛?”

    夏晏指了指自己头发:“剪头啊,快过年了,正月里不能剪头的,虽然我舅舅现在生死未知。”

    秦冶不解:“留着好好的剪了做什么?”

    夏晏:“不方便呀,你晚上没轻没重的,一激动起来就不管不顾,老是压疼我。”语气十分委屈。

    秦冶表情认真:“……没有吧?我记得我每次都帮你把头发放头顶去了呀。”

    夏晏斩钉截铁:“有!痛死我了,我没说而已,都忍着了。”

    “那我下次注意点,别剪了晏晏。”夏晏平时洗头秦冶都会帮忙,抓揉、擦干从不假手,对这头长发的爱惜程度比之夏晏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晏见他完全相信了,看他一脸愧疚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忙跳起来抱住他,秦冶怕她往下滑了,赶紧用手将她抱牢。夏晏整个人挂在秦冶身上,在他耳侧蹭蹭:“嗯嘛…嗯嘛…嘻嘻,不是因为你,我逗你的!我是想着以后要离开的话,路上实在不方便打理这么长的头发了,而且确实挺碍事的,我可不想跟丧尸或是人缠斗的时候被人一把拽住头发。”

    见他没说话,夏晏继续说:“怎么样?要不要帮我设计个发型?我可是很相信冶冶审美的!我们可以互相剪啊,等我剪完了就帮你剪,你头发也够长了,再留下去就成非主流了。”说着伸手薅了薅秦冶的短发。

    秦冶表示怀疑:“好,不过我头发有这么长吗?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