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其得是学过武功的男子,二是其得是长相上者。

    同时具备此两项方可彰显秦家大气。

    李清婉严格筛选,最终将学有武艺的几十余家仆叫入后院一一审视。

    因为与秦尤那般美男子朝夕,她对一众家丁的长相皆呈看不上姿态,直到见最后角落处一男子身着白衣,气质绝佳,方才停住了脚步。

    可没过半响,她的眸中便浮现不虞之色。

    因为那人即是段瑾言。

    照李清婉心中所想,段瑾言在被自己毁容之后应该是如仓慌之鼠,臭如飞蝇,苟且偷生之辈。

    不想其以面具遮面之后俊颜依旧,且因那银色面具的佩戴更添男子英气,配上那与生俱来的淡然气质,可谓翩翩俊才。

    不过李清婉倒也没生气,在用眸子扫视其一眼后,慢悠悠道:“且把面具摘下来。”

    段瑾言垂下眼睫,亦然取下遮盖。

    霎时间,大面积的烂肉映入眼帘。

    李清婉轻描淡写地睨了一眼,眼底似有若无闪过一丝嘲讽,“侍酒之日记得遮住你那丑脸。”

    段瑾言面无改色,温言服从。

    宴请那日,秦府大厅总共邀请了百十余人,其中不乏其美妾家眷,也都是些爱闲话的女儿家家,初识无话可说,便都在那儿夸赞李清婉之貌美。

    “秦少主真真是好福气啊,竟娶了清婉这等美人。”

    “何止是美人,简直是天仙啊。”

    “吾等之美貌在秦夫人面前都是浮云啊。”

    李清婉巧笑颜兮,谦之逊之,抚住秦尤的袖子好不娇羞。

    段瑾言提着一玉壶了过去,按规为其添酒。

    秦尤疏懒雍容抬手将酒杯递予他续杯,一双深邃的眸子望着远方,似是在凝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