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昭仁公主一身是血地走出屋子,夏桂志先是嗅到浓烈的血腥从屋子里涌出,心惊肉跳打开门,见皇后安然无恙地靠在墙边,清白的脸在血色中像一枚月。

    “公主,你把那婢女?”

    卫婵说,“不经玩,几下就死了。”

    夏桂志瞧瞧觑着眼前的公主,被她的残忍冷酷震惊得失语,觉得公主好像是哪里变了,却说不清是哪里。

    “公主去换身衣服吧,”他轻叹着,“这样子怎么见太子?”

    朱慈焕原来并不是朱三太子,实际是崇祯皇帝第五子,天地会的人拿他顶着三太子朱慈炯的名号,便能名正言顺地反清复明。

    卫婵见到了他这个不靠谱的便宜哥哥,心里一阵宽慰,皇后叫她把这三太子引向歧途,可他好像自己就已站在了歧途口,等着她去轻轻推一把。

    朱慈焕非常的不靠谱,在酒楼看见稍有姿色的女子,一双眼睛便滴溜溜在人身上打转,毫不遮掩地,卫婵说,“哥哥,你这样明晃晃的,不怕她喊人来揍你吗?”

    朱慈焕挺胸抬头说,“那就不识好歹了!天下都将是我的,她若知道我是三太子,还不自个儿就巴巴贴上来!”

    卫婵心里虽不以为然,脸上却笑眯眯的,不住点头,“哥哥,你说得好有道理!”

    朱慈焕喝酒畅怀,春风得意。

    卫婵说,“哥哥,我去瞧瞧那马儿喂得怎么样了。”

    她离了朱慈焕,走至马厩旁,却没去瞧自己的马车,而是寻寻觅觅来到了几匹瘦马边,有个壮汉在给它们喂食干草,她几步到他跟前,“大哥,那穿绿衣裳头上戴朵红花的姐姐可是和你一道的么?”

    壮汉抬头,“那是俺媳妇,怎么了?”壮汉骤然起身,担忧道,“她出啥事了?”

    卫婵道,“大哥,不好啦,你媳妇被人调戏了!”

    壮汉瞧着卫婵脸上的纱,忿忿道,“我叫她戴纱,她偏不戴!这下可好了!”

    “大哥,你威武雄壮,一看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得替你媳妇出口恶气啊!”

    壮汉撩起了袖子,摩拳擦掌,露出两臂肌肉,恶狠狠望着着酒楼那一向,“小娘子,劳烦你带我去,我非将那登徒子千刀万剐了!”

    “哎呀大哥,我也怕被寻仇报复,喏,我只远远指给你看,你媳妇儿后面那桌坐的那个公子便是。”

    “王八糕子!人模狗样的!”壮汉吐了口唾沫,好像朱慈焕儒雅的外形更刺激得他怒火中烧,“还贼眉鼠眼在我媳妇儿身上转悠!我打瞎他的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