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呜——呜——”

    幸好我关门及时!幸好!

    我背抵着门,仍心有余悸!

    这只正在咆哮着的黑色大野狗,每天时不时的会跑到院子里吓我!

    我不敢出门!这狗似乎能读懂人的的面部表情,我越恐惧,它越得寸进尺。

    一连窝在木屋里几天,之前的“倔强傲骨”渐渐被消磨,我又开始懊悔难过……洛黎斯竟然真的未再出现!

    我不能这样消沉下去!多少年顶着一张丑陋的脸,没男人爱,我也活下来了,何况现在的我有了娇美动人的容颜?

    生牛肉、肉肠等都冻在外院的地窖里,屋里的食物已被我吃的差不多了……我的目光停留在了那油皮纸包着的牛肉干上……我原打算带着路上补充能量用的……唉,没办法了,试试吧。

    我找了个盆子,将屋里的两瓶不知名的酒都倒了进去,然后非常不舍的浸泡入了牛肉干,推到了门边备用。

    接着爬上床,拉开一点窗帘,敲打着玻璃窗,那黑狗立即窜了过来狂吠,又吓得我心跳如鼓!我不敢半刻松懈,立即跳下床跑去开了个门口子,将盆子推出了门外。

    然后又回去拉拢了窗帘,狗又开始在门口狂吠,似乎对我提供的食物并不感兴趣,或者狗有狗的警惕思维,它怕我的施舍是害命药吧。

    心里呜呼哀哉,蜷缩在床头,我也想过此时跳下窗户逃,但我畏惧呀。我肯定跑不过狗!

    这样僵持着,一天又很快过去,困困沌沌间,我似乎听到狗吠的更加狂躁,而后又哀哀低低的呜咽着……渐渐的屋外没了任何声响,我心一喜,蹑手蹑脚的下床移到了门边,悄悄开了些许门隙,那黑狗竟然大小便失禁躺在地上没了一点动静。

    我狂喜,连忙回身提了行李箱开了门就跑,没跑出几步,又心有不忍,回去扯了块破毡布盖在了黑狗身上,转身时,却见门口的木架子上摆着一只盛满食物的篮子,它依旧完好。

    我鼻子一酸,心又隐隐的开始作痛,他……来过。

    原来有钱也没法让我在这个国度好过一些,哪怕再小的旅馆也需要身份证明!而我的身份证明似乎被洛黎斯保管着。

    我想去租房子,即便我手脚并用比划着,房东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没有身份证明,他们不敢接收任何来路不明且语言不通的人!这是一个各项政策法规管控极严的国家。

    我在一间有卡座的小餐馆磨磨蹭蹭到午夜,即便我多掏出了几张钞票,仍是被赶甚至还报了警!或许因我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却出手阔绰而怀疑我的钱财来路不明吧。

    我在警察局度过了漫长而又担惊受怕的一夜,因我言语不通,终在没收了我所有现金之后我暂且把这事理解为缴纳保释金吧,真是无奈,在第二天的一大早被放了出来。

    我在街头晃悠,也不好再次放下脸面去卖唱,我怕再遇到……怕再次让他或他见到我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