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瑫可算是碰见比他还横的了,问个话还有些结巴。

    “喏,那边不是来了。”

    谢二嫂斜靠着月亮门站着,堵住蒋瑫的去路,手指闲闲往边上一指,穿着新郎服的谢泽带着人姗姗来迟。

    “二嫂,你若是再胡闹,回头我告诉爹,叫他罚你写大字!”

    谢泽疾步而来,走到谢二嫂身边时冷声道。

    他嘴里不住喘着粗气,显然被累得不轻,见边上歪站着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只好低声使出杀手锏威胁。

    二嫂家里是开武馆的,舞刀弄枪不在话下,但你叫她写字,比蹲一个时辰马步让她难受的多。

    谢泽很明白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此言一出,先前还高昂着头的谢二嫂,立马认了怂,耷拉着脑袋跟个小鹌鹑似的,往谢二哥身边躲。

    谢二哥面色不变,只往前走了几步,把妻子严严实实挡在身后。

    谢泽简直要被这一丘之貉气笑了。

    好在二嫂的气焰被压制住,后头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谢泽拱手向王姨娘道歉,姿态摆的极低,待王姨娘点头以后,仍旧按照正常流程往下走。

    蒋瑫也没非要为难他,红包收足了,抬抬手,放了过去。

    可怜的玉茹感觉刚刚还在“马”背上,颠簸地没给她把垫肚子的

    糕点吐出来,一掉头,又被一人打横抱在了怀里。

    青年清冽干净、带着隐隐药香的味道把玉茹紧紧裹住,不用掀开盖头,就知道抱她的人是谁。

    果然听见谢泽低沉着声音道,“我来了。”

    玉茹一颗心落进实处,脸有些红,轻轻地嗯了一声。

    王姨娘远远地看着两小的动作,眼眸深了深,随即释然一笑。

    不管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对玉茹喜爱一点不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