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舒默雪痛的皱眉,身体也抽搐了一下。

    银面的动作又快又准又狠,剜出了那枚嵌在舒默雪肩膀的弹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脱了自己的外衣撕开,从夹层里拿出两个封闭严实的朔料袋。

    一个塑料袋里装着白色的粉末,即便在水里泡了那么久,粉末都没有沾湿分毫。

    另一个朔料袋里面装的是湿纸巾,纸巾浸泡的不是水,而是酒精。

    银面把小袋子撕开,先用酒精给舒默雪的伤口消了毒,又将粉末倒在伤口上。

    他将自己的衣服也撕成布条,绑在舒默雪的伤口上。

    紧接着银面又检查了舒默雪的腿,她的左腿也被岩石撞破一个大口子,被河水浸泡过,伤口泛着泡白。

    消毒,上药,绑好绷带。

    一番忙碌之后,银面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舒缓,他疲惫地靠在舒默雪身边。

    东方晕红朝霞满天,山间晓露未干,缭绕在山谷中的晨纱散去,林中百鸟啁啾。

    衣服和头发都已经被火烤干了,银面小憩片刻便睁开了眼睛。

    湛蓝的眸像染上几条血丝更显妖冶,他抬手贴在舒默雪的额头,蓝眸渐深。

    舒默雪发烧了,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

    她受了伤,又在冷水中泡了那么久,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也幸亏舒默雪的身体素质好,换做一般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此刻天已经大亮,能看清一切草木,山谷在晨光中格外清幽明亮。

    银面起身将弓弩里面的银箭全部围着舒默雪射在地上,任何走兽都靠进不了她。

    周围有很多枯枝,他又添在火堆上,让篝火保持旺盛。

    确保万无一失,银面走进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