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他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也好,竟然敢糟蹋一个姑娘的人生,我听到一片寂静之中,我手指头格格作响的声音。

    我也想过很多次,和陆茴重逢会是一个什么场景,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物是人非到这种程度,我简直恨不得这只不过是一场梦,做过去就完了。

    “我兄弟”,真特么是最恶的一个噩梦。

    “你怎么不说话?”听着声音,陆茴像是从床上下来了,气势汹汹的要开灯:“你还不过来?”

    你娘,这要是开了灯,她看到“自己老公”带了俩女的回家,肯定不会听我解释,而是直接大喊大叫,招引一大帮人进来的,那就麻烦了!

    “先别开灯!”我赶紧说道:“你在一片漆黑里呆了这么久,刺眼睛刺眼睛。”

    陆茴一听我这话,声音才缓和了几分,甚至还带着点窃喜:“你,关心我啊?”

    我赶紧推了雷婷婷和阿琐一下,她们俩倒是激灵,知道我的意思是让她们俩先给藏起来,要是能找到药蛊,就先找药蛊,只听一阵窸窣的声音,她们俩的身影就不见了。

    “那是那是。”我赶忙说道:“你这……”

    我本来想说你这一阵好不好,但马上反应了过来:“你这一天过得怎么样?”

    “你也不在家,闷都要闷死了,”陆茴带着点嗔怪:“今天你又上哪里去了?不对……”

    陆茴的声音一下冷了下来:“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我身上……日了狗了,我身上背着阿琐,手里牵着雷婷婷,身上一定有她们身上的香气被陆茴的狗鼻子给闻出来了:“啊?我今天,就是……”

    “粘的很清晰嘛?是yvesrocher的水蜜桃啊?”陆茴的声音越来越冷:“行啊,你以前光有贼心没有贼胆,现在两样俱全,你……”

    “你听我说!”我吸了一口气:“可能对你来说,有点难以接受,可是天天跟你在一起的这个李千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李千树,你被人给骗了!”

    “啊?”陆茴先是一愣,紧接着就以自己一贯的咄咄逼人说道:“你什么意思?什么这个那个的?你以为编造一点鬼都不信的鬼话,我的问题你就不用回答了?我现在问的是,这个水蜜桃味儿,是在哪儿粘上的?”

    我记得很清楚,陆茴是不知道“我兄弟”这号人物的存在的,刚想说话,忽然有人来敲门:“陆茴陆茴,你在不在?”

    是个老头儿的声音——陆茴她老爹?

    陆茴这才松开我,清了清嗓子,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事,睡了。”

    “要紧事,”陆茴他老爹假装听不出陆茴声音里的抗拒:“快开门,真的是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