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兵哥哥,吕冬回果园取网,又让胡春兰看了下碟子。

    胡春兰瞅了会:“这醋碟子以前很多,后来都砸没了,不是稀罕玩意。”

    吕冬难免失望:“七叔说二叔卖过一个,50块钱。”

    胡春兰想了下:“有这回事,前年还是大前年。”

    哪怕只有五十块钱,也是手里最值钱的东西了,吕冬郑重收好,打算抽时间去舜山文化市场看看。

    能卖50也好。

    工地上当小工一天才十来块。

    取了渔网和水袋,吕冬回三角坝上继续撒网打鱼,再试试运气,就算只有鱼也好,毕竟能卖钱。

    那些蚂蟥全晒死了。

    水位又降一截,河面只有十五六米宽了。

    吕冬撒了一网,还没往上拉,突然有滋滋啦啦的歌声从堤下传来,随后是熟悉的鸡粪味。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果不其然,铁公鸡吕建斌手腕挂着一个收音机,上了河堤,收起两根竹竿,来到三角坝上。

    “好大一条白鲢!”

    渔网刚好出水,铁公鸡瞪大眼睛:“还有别的,快拉上来,别跑了。冬子,运气不错!”

    吕冬提上渔网,放在坝上:“这两天鱼多,等上游落了闸,好运气就到头了。”

    翻开渔网,扔掉垃圾,吕冬先摘出一条鲶鱼,这比上午网到的大多了,在手里沉甸甸的,估计快三斤。

    这是北方的土鲶鱼。

    “鲶鱼好养活,轻易死不了。”铁公鸡像个专家:“去年我逮了一条,扔鸡粪池子里,活了半年多,拿出来吃时都五斤了。”

    吕冬忍不住说道:“铁叔,咱能不说鸡粪吗?你还叫人吃鲶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