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外露的鸢眸轻飘飘地扫过去,并未因此情此景产生半分动容。

    不可能活的。

    打从咒术师接到消息那一刻,就不可能活了。

    太宰治脱下大衣扔给伊地知,打着哈欠含混|道:“呼——好无聊啊,我先进去了。”

    “可是“帐”……”

    根本没给伊地知将话说完整的机会,太宰治游鱼般一溜烟的没了踪影。

    太宰治双手枕在后脑,哼着歌像在自家后院散步一样游荡在少年院内,远远地听见痛苦的|呻|吟|声,眨了眨眼,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那是一个失去了一半身体的男子。

    眸光稍有凝滞,片刻过后又是全然的不为所动。

    “已经这幅模样了,还是想要活下去吗?”太宰治半蹲在已是气若游丝的男子面前,看了看衣服上男子的名字,挑了挑眉,这正是那位阿姨哭着呼唤的名字。

    男子说不出话,唯有喉间溢出痛苦的颤音。

    太宰治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才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木仓来。

    居高临下的俯视男子,清隽稚嫩的面庞攀上刻意为之的不谙世事。

    “来选择吧——!”太宰治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什么般:“是要这样痛苦的死去,还是让我干脆地结束你的痛苦。”

    男子涣散的眼中呈现决绝。

    太宰治笑了:“挺不错的选择嘛。”

    木仓口对准男子的眉心。

    含笑的眉眼骤然冰冷起来,时间仿佛都在这冰冷的视线下凝结成冰。

    呯!

    “哇啊!掏|心什么的,也太血|腥太暴|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