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这半年里他舍得花钱养两个人的身体,两人又年轻气盛,倒不畏寒,不过能赖被窝干嘛要早起呢?

    冬天最烦的就是洗东西,水冷。

    储叙不愿让殷行冻着,每每都是自己生了火烧好水端着进房间伺候人洗漱后才给人穿上衣服再让他起床去盘头发。

    锅里的水是昨晚就倒进去了的,储叙用大火烧了一刻钟烧开,然后才去拿洗脸用的木盆,兑好水温后装着端进房间。

    房间门一开,寒风呼啸而进,床上的殷行又往温暖的被窝藏了藏。

    储叙看着他那样倍感好笑,但还是把门关上了。

    他把木盆放在床头的架子上,顺道在床沿坐下。

    距离床尾一两步远的地方还放着一盆已经烧成灰的炭火,那些炭是从烧水的锅炉里铲出来的,他们现在的经济条件还不足以支撑整个冬日买炭度过,所以只能用农村人的保暖方式供暖。

    储叙俯下身,靠在殷行耳边:“起床了,我煮了粥。”

    殷行不想起,都是给储叙惯得,他现在赖起床来理直气壮地很:“又吃粥?”

    看着越发娇气的老婆,储叙好声好气问:“不吃粥你想吃什么?”

    殷行把双眼睁开一条缝看着他:“想吃红糖糍粑。”

    “成,下午做,起来吧。”

    殷行嗯了声,从被窝里掏出储叙刚刚起床时给他塞进去温暖的衣服穿上,一边穿还一边打呵欠。

    储叙问他:“真这么困?”

    “没有,就是不想起。”他抬手套衣服的时候带起了衣摆,露出白皙的腰部,却见那有些圆润又不显肥胖的腰部上还有一连串的红痕,可以想象昨夜是怎样激烈的一个夜晚。

    “那就吃了早饭再回来睡。”储叙都惯着他。

    殷行把衣服穿上,又去套裤子:“你干脆喂我吃得了。”

    储叙听见这话,没生气,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我还是有底线的,想在床上吃东西这不行。”

    殷行就哼了声,站起来提裤子,穿上后把裤带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