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初晓没有跟孟梁观开玩笑。

    等把她抱进房间,孟梁观才知道,她已经把离婚协议都写好了。

    一式两份,随身携带。

    看着小女人把那两份协议从她的大行李箱里拿出来,孟梁观的脸色就黑得密不透风了。

    协议是岁初晓昨天晚上就已经写好的,随手跟文件装在一起,收进了行李箱里。

    她的字已经签好,每份的右下角,娟秀工整的小楷描出她的名字。

    名字的上面还郑重其事地按着一枚鲜红的小手印。

    现在,既然男方也到了,那就一起签了吧。

    天亮还得有两个小时,闲着也是闲着,离个婚吧。

    房间里,炉火毕剥燃烧,那些碍脚的家具已经被收拾到了一边。

    一束新折的腊梅插在水瓶里,放在壁炉旁边的桌子上,散发出幽静的香。

    孟梁观看着那枝腊梅,嘲道:“搞成这个样子,你还打算在这里常住?”

    岁初晓坐在那里拿着一把她常用的银色小刀削着东西,闻言,淡淡反驳:“住一晚不是住?”

    孟梁观,“……”

    好吧!

    她抬头看他,“你还没看完吗?”

    他就只好又低下头,重又把目光落在那页纸上。

    男人散着衬衣站在壁炉前,借着火光看着那份离婚协议。

    因为不涉及财产分割,协议写得简单明了,半页纸都没占满。

    他身上的湿衣服在炉火的烘烤下已经半干,而那短短几行字,却还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