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两位太太和两位小姐搬走了,带走两个女佣,宋公馆一下人去屋空,剩下迟雪兰母女俩,迟雪兰腹中的胎儿没了,碍眼的人一走,宋公馆成了她的天下,心情好转。

    宋宜秋没像母亲那么高兴,宋家除了一桩别墅,不剩什么了,家产已经分了,宋鸿年答应迟雪兰在法租界盖别墅,一直没兑现,宋鸿年的工厂棉纱销路不好,资金紧张,开了个空头支票。

    宋鸿年恨继女害得自己失去儿子,也因为这场离婚,转移了注意力,宋宜秋没有住校,依然住在宋公馆里。

    宋知芳姊妹搬到公寓,上下学没有汽车接送,宋知芳住校,周末回家,宋凤宁不住校,把自己自行车搬出来,很久没骑了,擦去灰尘,骑自行车上下学。

    股市随着棉纱股的下跌,带动整个股市进入低迷状态,棉纱股经过连续下跌,已经横盘不动。

    宋凤宁和小娥在股票交易大厅,曾经狂热的人们,望着直线下跌的股票,一张张绝望地脸。

    短短的半个月,犹如噩梦一般,大半的股票跌停,股民们幻想股票还能回到原点,继续上行,所以不甘心在赔钱的情况下卖出,没有果断清仓,失去最后逃出的机会。

    小娥庆幸自己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亲眼所见股市冰火两层天,说;“小姐,如果股票一直跌下去最后能怎么样?”

    “股票交易所倒闭,多少户人家倾家荡产,甚至出人命。”

    股民们对股市估计不足,认识不到股市的风险和残酷。

    “小姐的钱回不来了可怎么办?小姐哪里有钱赔她们。”

    小姐胆子太大。

    “你家小姐现在身无分文,把你家小姐卖了,小娥你说值不值一万块钱?”

    小娥看自家小姐,对自家小姐极有信心,说;“值,小姐值一万块钱。”

    宋凤宁被她认真的表情逗笑了,“小娥,你太看得起你家小姐了。”

    小娥想起来,说:“小姐,前阵子我听老爷说,江家有意跟咱们家结亲,老爷同太太说,太太说考虑考虑,没有当时答应,后来老爷跟太太分开,小姐亲事就不在提了。”

    “江公子,江墨林?”宋凤宁前世同江墨林定亲。

    “不是,是江家嫡出的公子,太太说,江家太太不是好相与的,怕小姐嫁过去受气。”

    宋凤宁便想,前世自己与江家庶出的江墨林定亲,是自己愿意,母亲勉强答应,其实母亲连江家嫡出的儿子都不满意,更何况庶出的。

    母亲跟父亲一直没离婚,就是怕影响自己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