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白月光就是白月光,一开始认定的,往后便很难改变。

    时怀见不予评价,当沈西成是个空气人,连同他的话一起无视,电梯开了后,他先行离开,长腿迈开的步伐很快。

    两个男人一同去了停车场,一同上了车。

    只不过,当沈西成的车离开后,时怀见又从车上下来了,面不改色地乘坐电梯,重回病房门口。

    姜禾绿不在病房,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

    时怀见打算在这里等一等她,听见身后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女声:“她去超市了。”

    侧首,他看见一个白大褂女医生。

    无妆,五官秀丽,嘴唇很薄,眼角上扬,普通的低马尾托着一张平淡无奇的脸蛋,很没辨识度,但时怀见还是认出了人。

    他依着墙边,

    面色平和,淡淡“嗯”了声。

    十几年没见,双方都发生不小的变化。

    比起时怀见的成长,言辞的最大变化在于,她的眼睛,好似比之前更冷了。

    可能和她的手术有关系。

    一个在十几年前,无人敢尝试的冻龄人手术。

    现在看来,手术是成功的,三十四岁的言辞,没有一点的老相,加上平凡的打扮,说她十几岁或者二十几岁都有人信。

    抛开其他层面,两人之间存在很多要说的话题,但彼此间都是沉静,尤其是言辞,对过往的大风小浪,只字不提,淡然如水。

    因此,才能做到回国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去看一次自己的亲生骨肉。

    对无情又冷血的女人,时怀见没有提起时妄的必要。

    大概五分钟,姜禾绿回来,手里拿着拎着购物袋,看见时怀见的那一刻,满眼都是意外。

    他不是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