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善:“你觉得……可能?”

    “赵绝陨和朕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朕又怎么可能加害于他?”

    亦凰挑眉,倚在书架旁:“是吗?”

    她只是诈他一下。

    反应……意料之内。

    亦凰站起来,抽出腰间的晁雪,抵在邹善的咽喉:“皇上啊,自保,固然重要,但你若自视甚高,便是大忌了~”

    “我尚且顾忌君臣之礼,但不是所有的势力都买你的账。”

    “因为你的身份已经变了。”

    邹善嗤笑,一掌拍开她的剑,立住身子:“看来,九长老是不愿与邹某一道了?”

    亦凰眯眼:“皇上,你自己也清楚,屠神宫迟早会对你动手,我就一句忠告:守好你的一亩三分地。”

    语罢,衣袂翩诀,离去。

    龙宇殿归于沉寂,龙涎香渐淡。

    邹善一人在原地,久时未语。

    或许站的越高看的越远并没有错。

    邹善强压下嘴角,龙袍纹路犹如曜日。

    “龙生于渊,栖谷蛰伏,一朝沉吟,天下震动。”

    “这才是我想要的……”

    不是吗?

    ——

    否知弃凝视着亦凰,张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