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司机对吴中元的态度就有所好转了,原因很简单,吴中元不管闲事儿,司机有时候捎些私货他也不多嘴,司机跟别人商议运费时他都躲的远远的。

    跑长途的都有固定的吃饭的地方,这些地方可不是单纯吃饭的,还能住宿,住宿也不是单纯的住宿,还有别的。

    日子不好过的不止他自己,大过年的还不回家的女人也有不少,到了晚上整个楼栋里都是哼哼唧唧咿咿呀呀。

    再上路,车上多了个女人,这女人浓妆艳抹的,也就二十出头,貌似跟司机很熟,一路上打情骂俏,抠抠摸摸,吴中元自后座的卧铺上睡觉,有时候是真睡,有时候是装睡,反正是不吭声儿。

    跑了两天,女人下车了,这些女人好像是专门在这条线路上打来回,下车之后很熟悉的跟在这里落脚的司机打招呼,说些挑逗的污言秽语,想要再跟他们上路。

    行程由司机掌握,他说在哪儿停就在哪儿停,他说停多久就停多久,吴中元不管也不问,反正回程的时间是固定的,半个月之后肯定得回高县。

    越往南走,气温越高,吴中元第一次到南方来,免不得好奇,虽然此前没少在电视和手机上看到南方的一些风土人情,但亲眼见到感觉还是不一样,最大的感触有三点,一是南方的树林比北方多,二是南方的路比北方窄,三是南方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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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欢喝汤,几乎每顿都有。

    此行的目的地是广州,广州给他的感觉是很大但很拥挤,还有就是路两旁的树干上都垂着须子,问过司机才知道,这是一种榕树。

    配上货,开始回返,跑了两天,出事儿了,晚上十一点多,货车途经一处偏僻地段时被人拦了下来。

    对方有五个人,开着一辆没有牌照的破轿车,都戴着头盔,下车之后拿着棍棒和砍刀,恐吓司机下车。

    “倒了八辈子血霉,又他妈的遇上了。”司机要多沮丧有多沮丧。

    “别下去。”吴中元试图阻止司机下车。

    “唉,”司机无奈摇头,“放心好了,他们不杀人,只要钱。”

    司机先下车了,吴中元也跟了下去,等他转到车辆左侧时司机正在数钱,看这家伙的神态,貌似类似的事情之前曾经发生过。

    “他们要多少?”吴中元用方言问道。

    “一万,”司机说道,“回去你可得给我作证,不然车主儿会以为我骗他。”

    二人用方言交谈,劫匪听不懂,有人挥舞着砍刀,用蹩脚的普通话呵斥二人别耍花样。

    眼见司机大把数钱,吴中元心疼的了不得,“我帮你把他们打跑,你给我点儿钱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