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上了向下的螺旋楼梯,自从上了螺旋楼梯之后,那种莫名其妙的青草香味更加浓重了,浓重到了甚至有些呛鼻的程度。

    清安和庄赦依旧走在最前面,之前的场景中的对话,庄赦也听到了一些,加之谢丫村的经历,让他愈发对云陟明的身份好奇起来。目前他认识的所有人里似乎知道云陟明身份的,只有清安,他挡不住的好奇心驱使他凑到清安身边,低声问道“官正,刚刚那个关越,到底是谁,他在谢丫村的时候也和我们纠缠过。”

    从关越入手的确降低了清安的警惕,清安想了想,说道“关越是西陵卫的老人了,今年也有四十出头了吧,我没记错的话他是靖元五年升的宫门校尉,后来出了点变故。在三大征的时候护在陛下身边做事,后来调到西陵卫了。”

    “哦,是这样啊,那,变故是不是就是导致他毁容的原因?”

    清安微微点头“嗯,当年还算是个风流倜傥的小伙,后来出事,毁了容,订婚的姑娘也悔了婚,直到西征之前,他都消沉了好一阵子。”

    “恕我冒昧,官正,我想问下,这事,跟云姑娘有关么?”

    清安听了,嘴角微微扬起“这,谁知道呢?”

    “可是我听刚刚关越的意思,您和他似乎都是之前就认识云姑娘,而云姑娘则是今年才回来。。。”

    “谁知道呢,”清安一摊手“不过我不说,你也知道估计和云陟明有关,至于细节,你大可以自由猜想。”

    听了这话,庄赦苦笑起来,关越称云陟明为魔女,也就是说,他也知道云陟明那种可怖的能力。不仅仅是和鬼怪搏斗,还有巫蛊邪术以及那种如同带有神力般的一个个动作。关越可能是这些,最初的受害者。

    庄赦想起了云陟明跟他说的过去的事情,她的母亲被杀,而她被驱逐。真的只是这么简单么?如果按照某些狗血话本的写法,云陟明的母亲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小妾,而关越可能是正妻的孩子,因为关越被云陟明的神力给毁了容,而云陟明又仅仅是被驱逐而不是被杀,所以才会如此记恨这个姑娘。

    从年龄上来说,似乎也说得过去,云陟明看起来二十上下,虽然眉眼间有些老气,但是再老也不过二十三四。而关越四十出头,从某些达官贵人结婚生子,娶妾再生的频率来看,的确有这个可能性。

    庄赦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发现旁边出现了癸卯的牌子。

    按理来说,癸卯在甲辰之前,遇袭之后他和其他几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根本没有在意癸卯层的事情,但是现在癸卯突然出现在面前,让他十分意外,意外的同时,他也想要知道,癸卯层到底有什么。文书中专门提到了癸卯层的项目是极有可能重启的,但是却没有任何文件说明癸卯层的项目名字。

    “官正,我有些很在意的事情,能到癸卯层看看么?”

    “好。”

    众人走出楼梯,癸卯层与大空洞内壁上凿出的那些层果然都完全不同,这里就像是一处酒楼的走廊,两侧是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单间。但是他也只能看清被清安几人身上悬挂的发光石头照亮的洞口周围。

    庄赦从包里掏出一个灯笼,点燃固定其中的烛火,挑着灯笼走进了走廊。

    地面和墙壁上显然满是被焚烧过之后的焦痕,一面面铸铁的大门表面也都被烧得焦黑。这条走廊显然比他们想象的要短上许多,左侧走了几丈就到了头,而右侧距离楼梯口十丈远的地方,则是两扇一人半高的虚掩着的铁门。

    他轻轻地推开铁门,面前的场景令他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