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么?孟伦死了!”

    “啊?那老东西死了?真的假的?”

    “真的,孟府连讣告都发出来了。”

    “他怎么早死不死,突然死在陛下病倒的日子?”

    早朝之上,两个小官交头接耳着,就在几天前,禁宫之间传来了一个不太妙的消息,显禛皇帝,周琢病倒了。

    这个消息对于某些人自然是好消息,孙正然的退出和皇帝病倒,意味着东海派完全退出朝中的权力竞争和孟家的进一步掌权。皇帝病了,也就意味着孟家能够进一步地掌控朝廷。

    但是今天突然爆出孟伦死了的消息,这则让很多已经准备好向孟伦这群人投诚的人心中一惊,孟伦死了,大内侍和缉事厂的位置直接空了出来。

    因为皇帝病倒的缘故,早朝已经停了有段时间,而前一天晚上,文武百官无论大小突然都收到了来自禁宫之中,太子的信函,要求他们在这一天正常来参加早朝。

    孟伦死了,皇帝病倒,突然又要早朝,许多人都满脸莫名其妙地对视着,就连列席圣座之前的太师安蓝也满脸迷茫,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龙椅上是空着的,没过一会儿,一个身着四爪金龙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

    太子周震,还有今年的状元孟新。

    周震一身四爪金龙袍,头戴玉冠,腰环玉带,面容肃穆,旁边的几个太监搬来了一个比安蓝的椅子大一号的椅子放在龙椅正前面,而周震则坐了上去。

    一旁的太监也一副莫名其妙不知该怎么办神情,孟新冷脸看着朝中站着的官员们,低声喝道“太子驾临,为何不跪!”

    这声狮吼一般的低喝,让满朝文武吓出一声冷汗,比较机灵的人直接就跪伏在地上,其他人见太子和孟新都冷着脸,心道情况不妙,也都纷纷跪伏在地上。

    但是就是几乎所有人都跪下了,太子和孟新也迟迟没有说话,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过了几秒,孟新才开口道“太师安蓝,何故不跪?”

    “臣年老体衰,不便。。。”

    “那是陛下念你身为老臣,便给你御前赐座的理由,你自己说出来,是不是有些恬不知耻?”

    这话直接从孟新口中说出来,让大殿之中几乎所有人都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而安蓝长子,参政知事安纠正要说些什么,太子开口了。

    “太师,你年纪大了,不便跪伏,但是祖宗礼法不能废,父皇身为天子,破规矩给您赐座自然可以,我身为小辈,自然没有这等权威,若您不能全礼,还请归家修养好了,每天朝会的内容,会记下来给您送去的。”

    太子这番话没有什么破绽,顿时让安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安蓝也只得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缓缓地在玉阶之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