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也在静云!

    她仿佛也注意到他了,她的动作仿佛有些拘谨了,她的脸仿佛红了,(是不是认出了他,是不是心如撞鹿呢?)……

    忽然有一种真实与虚幻交替的错觉。

    他心里不停地念叨着一句,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话:能重逢这仁慈已足够。

    从那以后,他像个清洁工一样每终日游荡于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再见到那个来自梦境的人。

    再次相逢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可能她会在静泊旁的草上看书,他手插在裤兜里,从容地踱过她面前,漫不经经地,嗨!她抬起头,看见是他,脸腾地就红了……不行,不行,太俗。

    他自己的门牙先给酸倒三颗!

    或者,她在教室里看书,她恰好坐在他前面,不,侧面,她的笔掉在他的脚下,他捡起笔递给她,朝她微微一笑,她的脸……。

    咳咳,他们音乐系,从大二一开始就不需要在教室里自修了。

    拟或……假定……可能……不如……

    日子一过去,关于相逢的创意能开三四十个个广告公司了,可是朱颜依然没有出现。

    他开始怀疑朱颜的形象是他从梦里剪切下来然后粘贴到现实的幻想。

    他把这一切压缩到极限,深深地埋在心底。

    可任何一次不经意不心地暗示,都能把它弹开来,充塞于他的胸中,涨得他无依

    无靠的难受……

    “儿子,你不送情书的嘛?”

    老板娘宣桦幽幽地道,看着自家帅气的儿子,最终没有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儿子怎么回事呀?在这一点上,一点都不随她!

    情书?刘睿宣微微地挑了挑眉毛,谁还不知道送情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