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侵入不止侵入,更具备了其它深层次的意味,便让受者格外厌恶起来。你无法抗拒,但也永远无法坦然。

    像裂开了缝隙的镜子一样,里面投射出来的图像开始支离破碎。

    欲壑难填,对于掌控者来说,饕餮盛宴,具表于颤栗与隐忍之上。

    对于既成的浑浊灵魂,某种意义上,一种残忍的撕裂。或者说,吞噬。

    这更像报复,源自绵延几十万年来根深蒂固的兽性,而绝非形而上的爱欲与慕恋。

    一刀刀,凌迟。

    谁比谁更禽兽,谁比谁更恶毒,说不上。

    红通通的它近乎融化在浴桶中,展昭终于把它抱了出来,赤|身|裸|体,不着寸缕,放在卧室的床铺上,冷静地看着它眼眸低垂、视觉模糊、牙关打颤。

    起身,到箱箧里取了条大浴巾,干燥地包裹住,按揉地擦干,像擦拭一件支离破碎的精致物什。

    “娘子,”他半跪在床前,轻唤了声,“阿文”,看着她睫毛颤抖、视觉空蒙地慢慢抬起双眸来。

    “你还想怎样?”

    她问,嗓音沙哑。

    这并非质询,也不含怒意,只是一句浅浅淡淡的问询而已。

    问清楚了,他接下来想怎么玩,她尽量配合。禽兽归禽兽,禽兽不愚蠢。敬酒不吃吃罚酒会招徕丈夫下狠手的控制,她不想手腕上再被攥出两圈恐怖的淤青来,那样子,假期结束,回衙门上班,批注公务的时候手都会疼、发抖。

    “锦毛鼠的尸体在哪里?”

    他毫无预兆地发问了句,她猛地抬起了头来。

    “你!……”

    他知道了?!

    不不不,绝无可能,绝无可能。

    展昭在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