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草冷笑:“永安的江山岌岌可危,内有多王夺嫡,外有南疆北国虎视眈眈,你以为皇上有的选吗?他肆意屠杀季家军,现在真的愿意为了永安上战场的,除了赵楚木和季抒墨,还有谁?你我还是五皇子?”

    没错,杜草这话说的实在是难听,可是却也是事实。

    永安今日的困境,说到底也是咎由自取,若是季家军一直都在,南疆和北国怎么会有这样的勇气,想要吞噬永安呢?

    “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皇甫珑皱眉看着杜草:“事已至此,你该跟我说实话。”

    杜草淡淡一笑,低声说道:“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南疆和北国的军队已经在路上了,我们永安这些年国泰民安,将士们的腿都软了,强敌来袭,能够上战场应敌的人,又有几个呢?”

    杜草的话,简直就是扎心了!

    “你跟我进宫,你亲自跟父皇说!”皇甫珑皱了皱眉毛,拉着杜草。

    杜草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冰冰的说道:“南疆北国挥师城下的时候,皇上自然会召我进宫的,你们现在要做的,是守住皇宫,保住皇帝的命!”

    “你什么意思?”皇甫珑皱眉,看着杜草:“你的意思是,父皇已经醒了?”

    “醒没醒来,你猜猜?”杜草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笑了笑。

    皇甫珑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帝王是这么可怕的的人,就连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的死,也能利用?

    “父皇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皇甫珑红了眼睛:“你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犯了那么大的错,因为他是君王,对也是对,错也是对,他不许任何人反抗,违拗!”

    杜草冷哼一声,满眼都是不屑。

    听到这话,皇甫珑只觉得,自己虽然出身皇家,却根本不懂政治,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懂。

    “那,你现在要我做什么?”皇甫珑有些迷茫的看着杜草。

    杜草拉着皇甫珑的手:“季家的冤屈,你认不认?”

    “我认!”皇甫珑红了眼睛:“先皇后对我疼爱有加,我一辈子都记得,所以,季家委屈,我早知道,我也认!”

    “很好,那,你现在就回到宫里去,告诉皇上,赵楚木拥兵造反,让他撤了赵楚木手里的兵符,告诉他,小墨被软禁了,不要揭穿小墨的身份,不到万不得已,皇上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撕破这层窗户纸的。”

    没错,现在这个时候正是用人之际,所以,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完了卸磨杀驴,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