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草写完药名,就拿起费郎中的细杆秤称量起来,这种秤刻度很小,精度很高,几钱都能称出来,她很惊奇。

    虽然是第一次上手,但不妨碍她琢磨着琢磨着就会用了。

    费郎中眼皮直跳,他还没加大难度,她就自行加大难度?自己出的题在她看来就这么简单?

    不得不说,这丫头的记忆着实惊人,记住三十种药材的外观和味道,她便没有再看,然后又去打开抽屉去记两百种药材的外观和味道,找出那三十种后,还将它们的名字全都记了下来!

    费郎中突然怀疑她是不是把所有药材的名字都记了下来,心跳不免快了起来。

    “小草啊,你知道白芍在哪吗?”他在她忙着称量的时候,期待地问。

    杜草头也没回,一心二用,“第十七行第十三列,一种干燥的白色圆形片状根类药材。”

    费郎中跑去一看,那个位置放的确实是白芍,震惊地嘴巴都合不拢了,他自己用了十年,都不太确定是不是放在这里,这丫头!

    “那黄芪在哪?”他问的都不是那三十种药材中的,按说她不会把关注点放在其他药材上。

    “第十一排第五列,一种和白芍很像,但呈黄褐色的根类药材。”

    费郎中没想到自己还没教她,她就会分类了,简直叹为观止。

    “芡实呢?”

    “芡实是睡莲科植物芡的成熟种仁,我摘过,在第五排第三列。”

    “川楝子?”

    “这是一种像枣子的植物果实,在第七排第七列。”

    费郎中已经不需要再问,就知道她全部记了下来,这是什么脑子?

    杜草眼睛忽地一亮,“柏树哥!”

    柏树已经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认识的小草确实有些聪明,但也没有强悍到让人张口结舌的地步,怎么突然就变了个样子?

    杜草这个时候已经确定好剂量,配了一包出来,忙殷勤地为他倒了杯茶,“你快歇歇,是不是那个小屁孩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