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就没听明白呢?”林天城正在出差,电话那头又明显有了其他人的催促声。

    “董双双,我有事情要忙了,这个事情你等我回来再商量处理吧?”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已经收线,董双双随即又陷入了迷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迅速行动起来,你就干掉了一半的对手”是董双双信封的人生格条,于是乎她带着小豆豆辗转到各幼儿园选校。

    等到林天城出差回来的时候,董双双已经在离家最近的一间幼儿园报了名。

    当天晚上,客厅的茶几上摆着那张被董双双蹂躏了几番的医院的诊断书,林天城拿着诊书奇怪地问:这什么意思?

    “就字面的意思,诊断报告小豆豆患有轻度自闭症。”董双双说得也轻巧,因为她自己也觉得这是误判,无知当然就无畏。

    “怎么可能?”提到自闭症,林天城脑海里首先浮现的是老家的发小,那个患有中度自闭症的男人,既不能结婚生子,也不能自力更生,完全依靠家人的照顾和抚养,成为了家庭最沉重的负累,所以他远比懂双双明白自闭症对家庭的危害,心情一下就沉重起来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我还约了另外一间医院再检查一次。下周就可进行全面的检查。”不仅林天城逃避这个诊断结果,连董双双也是逃避的。

    林天城若有所思的思考着什么,随即很不爽地质问董双双:“你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检查,现在好了,是这样的结果,你这样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吗?”

    “老公,有问题,我们需要积极面对,不能投鼠忌器,韦疾嫉医的吧?”董双双觉得林天城的反应跟当初自己得知诊断结果是一样的,首先是怀疑,然后逃避,再者试图说服自己。

    “关键是有什么问题,你为什么要背着我们去做这样的检查,检查完了再公开处刑还是怎么着?”林天城因为烦躁,脾气开始上来了。

    看到林天城来气,董双双也跟着急了:“豆豆在她这个阶段没有表现出她该有的发展特征就是有问题,人无论在什么阶段都应该有它该有的表现,和该做的事;就像我们现在一样,发现问题就就要去解决问题。”

    林天城把诊断报告甩到地上:“没有该不该做,只有可不可以做,想不想做,咱价值观有很大分歧,无法沟通共识,随便你怎么折腾。”

    董双双缓缓地弯下腰,捡起了那张不太讨人喜欢的报告:“我就不明白了,你天天念叨的价值观是个什么东西,既然横在我们之间,就把他拔出来,捏碎讲清楚了。”

    “价值观是一种选择,没法讲清楚……,我下周还是要出差,你要是喜欢就折腾吧,不喜欢就给大家都清净两天。”

    “还有如果孩子得了自闭症,你这个应该反思一下当母亲的失职,你的教养方法是否得当,你跟孩子有足够的交流吗?你一天到晚忙忙忙,忙工作,忙朋友,忙同学,什么时候把心思花在小豆豆身上。”林天城心烦意乱地点了一根烟。

    董双双抢过烟,把烟头蹂了个粉碎,大声回应到:“自闭症不是教养问题引起的,是先天性,说白了就是基因,你整天抽烟喝酒,深究起来谁知道这个有多少影响。”

    林天城被抢了烟,心里更是怒火冲天,眼神恶狠得都要烧出火花来了:“你怎么不说是你怀孕的时候感冒所致,也不说你怀着孕去吸收那些装修甲醛。”

    董双双自从知道这个诊断后,心里也始终堵着一口气,此时也需要一个宣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