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剑

    河图没有报警,只是叫来了一个律师。再然后他在电脑上鼓捣了片刻,拿着一张打印好的纸递给了那个男子道:“这是两分钟前佳德的拍卖记录。”另外一份他又给了那个律师。

    男子一看拿纸,脸上一抽道:“什么意思?”

    “这不很写的很清楚嘛?”河图指着那上面的一串数字和一张照片道:“刚才被你撕掉的那张津巴布韦币是1998年的绝版,两分钟前在佳德拍卖会上,它的成交价格是七千万港币,按照今天的汇率约合六千一百三十万人民币。

    我的朋友不小心打碎了你一个价值五千万的瓷器,而你撕了我一张价值六千一百三十万的纸币,刨去零头不要,剩下的帐让我的律师和你算。”

    “六千一百万……”男子说话的时候都已经颤抖了,他道:“你开什么玩笑,那破玩意值那么多?”

    “先生,这条拍卖记录是真实有效的,足以证明你毁坏掉的那张纸币所属价值,我的委托人童先生可以以此要求您对其进行赔偿……”

    “行,算你狠,我们走!”

    等那波人走了,卓雄好奇这么张破纸为什么会那么值钱,河图这才道出其中的缘由:

    原来他在几分钟前打了个电话通知了昌叔,叫他临时增加了这张纸币的拍卖,而纸币有个唯一性就是编号。当然卖的人是昌叔,拍的人自然也是昌叔,经过这么一拍一卖走个流程,这么一张堪称垃圾的废纸就成了价值几千万的收藏品。

    听完这其中的套路,卓雄感叹道:“都说搞军火和贩毒的人挣钱,要我看,你们可比他们凶残多了。”

    河图笑道:“当然,这种事不能常干,要不然就会被误以为帮人洗钱了,这一行啊水太深。对咯,下午我就要出去看一件东西,刚好没事一块儿去玩玩。”

    诸暨,距离省城正南面八十公里的一个小城,这里曾经是古越国的文化中心,是越王勾践的复兴之地,同时也是大美女西施的故乡。在小城东白湖的一处私人别墅里,经过了两轮身份认证后,河图带着他俩进入了那座中式风格的大厅。

    他和这里的很多人都是老相识,这些人所来的目的也都只有一个,那个放在大厅正中防弹玻璃罩里静静的躺着一把古朴的青铜剑。

    “买这把剑?青铜器好像不让买卖吧……”

    “分几种,”河图道:“如果是生坑里刚出来的青铜器是绝不允许私下买卖和收藏的,但如果是流传有序的则允许收藏但不允许买卖。而还有一种则是从海外回流的,这种情况下是可以买下来作为收藏的。

    这把剑就是第三种情况,最先发现它的是个当地农民。这个农民其实觉悟也很高,他准备把剑捐给博物馆,但又不知道价值,于是就先去找了个专家给鉴定。谁知,那专家一见这东西就开了眼,说他手里这把剑是个赝品,现代仿制的,那农民自然也就把这剑给拿回家了。

    过了没几天,那个专家带了个新加坡人去了农民家,说那把剑虽然是仿品,但工艺不错,属于清晚期的,刚好自己有个朋友想要收藏这么个东西。一通忽悠后,就让那新加坡人花了一笔小钱给买走了。”

    卓雄道:“是真品对吧?”

    “是,”河图点头道:“这是一把典型的战国青铜剑,但它的作用不是武器也不是配饰,而是一把礼器,并且它的主人很特殊,是个非常有名的人,叫范蠡,就是传说中和西施闹绯闻泛舟江湖隐居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