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她的厢房桌上原本是摆有一支梅花的。

    衡玉接过花瓶,用指尖拨弄着梅花花瓣。

    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衡玉脸上染了几分笑:“你不是不赞同折花吗?”

    了悟只用了一句话就堵了衡玉的叩问。

    他说:“花不是贫僧折的,是贫僧花钱买的。”

    衡玉:“……”

    好有道理。

    他没有辣手摧花,是那个摊主在辣手摧花。

    他只是花钱买下了花,拉动需求,让那个摊主继续走辣手摧花的路线赚钱而已:

    “难怪和尚的辩才会那么好,如果辩才不好,很多时候都没办法自圆其说。”衡玉吐槽道。

    了悟脸上染了几分笑意:“贫僧的话错了吗?”

    “没有,所以我才夸你辩才好。”顿了顿,衡玉补充,“不过我很喜欢。”

    非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固守原则,其实并不算一件好事。

    了悟已经习惯她的说话风格,闻言只是笑笑。

    他正要开口,突然察觉到不对,侧头看向隔壁的厢房。

    隔壁厢房门半开着,有一角蓝色衣袍露出来。

    宓宜醒来后不知站在那里听了多久、看了多久。

    顺着了悟的视线看过去,衡玉眉梢微挑:“你醒了。”

    被两人当场抓包,宓宜依旧坦然。

    她露出半边身体朝两人点头致意,又重新退回厢房,顺便把厢房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