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中接连的听到这样的询问,田宝英麻木的心都开始变得恍惚。

    怎么所有人都是知道她的儿子被人抓起来了。

    “我想!我做梦都想他们能吃的好,穿得暖,不要受我和他爸的拖累。”

    她没读过书,大字都不识一个,她的儿子不能再跟他们一样。

    她就算没有眼界,也不想重复放羊,卖羊,攒钱娶媳妇,然后生的娃再放羊、卖羊的麻木。

    田宝英转过头看向身侧的那个男人,就觉得他整张脸都脏的看不清,只有一双眼放着奇异的光。

    户外工程最怕遇到雨天,尤其核电站修在海边,有海浪的影响就会影响工期。

    之前抓走的人有些多,时间变得紧迫,民房被关着的这些村民迫于压力就要放出一部分前去帮忙。

    田宝英和那个男人都在放出来的队列里。’

    男人对着田宝英比划了一个闭紧嘴巴的姿势。

    田宝英的身子瞬间就抖了抖,她知道该怎么做,真的知道,只要不要害她的两个儿子。

    “这样将人放出来会不会太冒险?”

    一连等了两天都没有发现任何动静,纪凡已经不准备再等下去。

    不能让这么大的主体工程在合拢时还带着两处炸药,这种潜在的危险如同任务失败一般,造成的后续影响太过深远。

    陆明磊知道关键所在,可越是到这个时候,他们的每一项决定都需要谨慎。

    不能在临近工期结束的时候晚节不保。

    他的犹豫纪凡如何不知,他也不知自己这样做是不是会出现无法挽回的后果。

    但事到如今已经别无选择。

    “去跟赵安国说,放出来的这批人身边都安排人跟着,便装成工人跟在他们身边,不能有一刻离开他们的视线。

    “每个人身边同时至少要安排三到五个人,让他从他的团里抽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