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这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不知道娘娘此行前来,所为何事。”迟牧白不想耽误俞心溶的时间,不管她是出自何种目的,不管是用何种手段出宫,都不能在宫外停留太久。而且此时迟越珞躺在床上,所有的嫔妃都要求随时伺候,燕贝儿都不能免除,俞心溶当然也不能例外,她的衣着简单,除了暗红丝绒稍显华贵,里面的衣衫是素雅淡色的秋衣,头发用一根簪子固定,面容透出典雅的高贵。

    “我想来和殿下做个交易,我把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殿下,殿下答应我一件事就可以。”俞心溶望着迟牧白,面色从容,她从披风里递出一张纸,迟牧白接过那张纸,打开以后,瞳孔微微收缩,很快又放开了。

    “娘娘,请先说你的条件,如果我无法做到,请娘娘回去吧。”迟牧白看着俞心溶,眼神坦然,这个时候出宫来找自己所说的事情肯定不会简单,令迟牧白感到震惊的是刚才那张纸上居然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个词语,令迟牧白感到俞心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凭借兰王的能力一定能办到,我就一个要求,我要回去银宁国。”俞心溶望着迟牧白,神态依然优雅高贵,虽然说是和迟牧白做交易,说出的话却是不容置疑,也不容有商量的余地。

    “娘娘,你这个要求应该是向皇上提出,而不是我决定。你的去留是后宫的事,严格来说,除了皇上还要经过皇后的同意。”

    “殿下,觉得我和皇后之间还能有说话的可能吗?在我把刚才那张纸给了你之后,我和皇后之间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俞心溶发出惨淡的笑声,从踏出皇宫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和皇后决裂的准备。

    “皇后真的要杀了皇上?迟牧白看出俞心溶的决心,微微叹一口气,抬起头迎上她的视线。

    “殿下,皇上看似沉浸在酒色之中,其实一直都有分寸,他每晚都会命人暗中从我这里要走我们银宁国特制的解酒药,吃了酒之后就确保身体无恙。可从六天前,皇上就没有再从我这里拿药,第二天就说皇上病倒了,一旦没有解酒药,皇上的身子就会发虚。”

    俞心溶说到这里停住了,迟牧白看着他的眼神改变了,冷酷而锐利。

    “娘娘,你每天都给皇上解酒药,莫非你的药也是会让皇上上瘾?如果不是,为何一天不吃,皇上就会发虚病倒。”迟牧白冷冷看着俞心溶,她果然不简单,想不到她收着的解酒药有上瘾的作用,对于皇上来说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殿下,皇上把一切都跟我说了,你也清楚个中缘由,如果他不装出这个样子,明羽先生怎么会相信他?我的解酒药能帮着皇上更好的伪装出被酒色所迷的样子,我的解酒药是解毒的,不是让皇上上瘾,你不如去查查,到底为何那天皇上没有来拿解酒药。”俞心溶的眼神同样锐利,盯着迟牧白,毫不退缩,“我和皇上说好了,我把特制的解酒药给他,他会放我回去银宁国。”

    “你出来找我,就是担心皇上一旦如他所说,被皇后杀了,你就无法离开。“迟牧白毫不客气的揭穿了俞心溶的真正目的,她也没有否认。

    “我在宫中的地位是可有可无,这些年来过的一点都不开心,我不过是想回到我的家乡而已。”俞心溶知道,如果迟牧白不同意,她来到这里就是白费功夫真正要争取的是迟牧白的认同。

    “娘娘,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你所说的事情太重大了,我自己不能决定。”迟牧白望着俞心溶,从她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波澜,他心里还是没有拿定主意这件事过于重大,牵扯的人太多了。

    “不如我把这个给你,你就知道我和皇上之间,确实存在着这样的承诺。”俞心溶从披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迟牧白。迟牧白接过打开盒子,发现里面竟然是明羽寻找多时而不得的兵符。

    “皇上大概也知道周围的危险太大了,他把这个交给了我,让我保管好。交代我实在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就把兵符交给你既可以让你掌握兵力,也可以证明我们之间的承诺。”俞心溶拿出一封迟越珞的亲笔所信,迟牧白接过来看了,上面确实是迟越珞的亲笔。

    兵符在盒子里泛出幽暗的光泽,小小的兵符确有绝大的权利,青兰国50万大军就在这小小的兵符里藏着,兵符的分量太重了,迟牧白在心里衡量着俞心溶的话。

    明羽对迟牧白说过,他手里拿到了两个兵符,而两个兵符都是假的。迟牧白也不知道兵符在何处也不便直接问迟越珞,毕竟宫中四处都是明羽的耳目。想不到兵符俞心溶的手里,也想不到迟越珞和俞心溶还有这样的约定。

    “殿下,如果你还是不信,我还有一些证据想给你看看,不过就是请殿下镇定心神,不要过于惊慌。”俞心溶见迟牧白还在犹豫不定,干脆把披风解开,原来她随身携带着一个包袱宽大的披风挡住了他的身影和包袱。她把包袱放在桌上打开,拿出一叠的书信。在桌子上摊开。

    “这些都是明羽先生和皇后暗通款曲的信件。他们在信里写的什么,殿下可以自己看。”俞心溶挑衅的目光射向迟牧白,他在看迟牧白有没有胆量看这些信。